说完这话,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虽然此城天寒地冻,但她身上竟渗出点点香汗,浑身发颤,双腿并拢,自是由于情·欲涌动之故。
侍卫见她神态严厉,气度华贵,心中自然怯了,连忙答道:“我叫察合安。不知姑娘是王爷什么人?”
九和大喜,连声应道:“醒啦,你进来吧。”
察合安是个知趣的,一见她这架势,又想起近日听到的传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声喊道:“郡主圣安,小人不知郡主身份,刚刚无礼得罪,真是罪该万死!”
当下跟着江堂王穿过花园,走入正中大宅,火鲁拉早就在宅前等着,他鼻青脸肿,神情恭顺,模样甚是凄惨,九婴与苍鹰偷偷互望,心下均感好笑。
九和痴痴的望着他,双颊绯红,两人脑袋相抵,呼吸急促,情思在心中流动,仓促间竟无法分开。她轻声道:“我等你,不见到你,我绝不会离开。”
九和郡主嘻嘻一笑,说道:“答理台伯伯,你好啊?我们也有一年多没见面啦!”说罢三人从马车中走了下来。
她想:莫非是九婴公子服侍自己睡下的么?不错,只怕只能如此。他们来此地不过三天,那些教中女子并未跟来,除他之外,更无旁人可以碰她。
李书秀鼻子一酸,哭出声来。明教众人自也感动万分,纷纷痛哭流涕,有人用头撞墙,有人用力拍着桌子,有人举杯痛饮,有人冲上来与她相拥,更有人爬上高楼,作势下跃。而苍鹰嘴里骂天骂地,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可眼眶却哭的红肿起来。九婴笑道:“你的心意,大伙何尝不知?然而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阿珍,若今后有缘,你我自有再见之日。”
江堂王爷并未听过两人名号,但两人既然救了郡主,算是立了大功,除此之外,他尚有许多问题要询问两人,于是说道:“两位义士,你们如此忠义,我定然要重重赏赐。既然来了,也不忙着走,不如到府中喝几杯酒,算是本王敬两位的如何?”
江堂王说道:“两位壮士为何发笑?”
九婴与苍鹰齐声大笑,神情甚是不屑,那四人喉咙滚动,双目怒火闪动,但没有江堂王号令,却也不敢出手。
他故意说错名号,那四人如何还耐得住火气?江堂王尚在犹豫,其中一人大嚷道:“王爷,便让我师兄弟四人联手领教领教此人高招。”他见此人口出狂言,正是自寻死路,心中打定主意,上场之后,四人痛下杀手,几招之内便将这狂徒揍得半身不遂,以泄心头之恨。
九和郡主见他服软,心道:“算你识相,不然我回去便让王爷打你屁股。”她微微一笑,从手上取下一串檀木念珠,说道:“这玩意儿也不值钱,但你把这珠子交给王爷,说要他赏你十两黄金,你看看他给是不给?”
江堂王噢了一声,面露敬重之色,拱手道:“两位好汉,不知尊姓大名?”
九和见李书秀与苍鹰走入房内,心下惊喜,欢呼道:“李姐姐,苍鹰哥哥!”三人相见,自有一番重逢之喜。
九和郡主做了个美梦,在梦中,她与意中人比翼双飞,游山玩水,相依相偎,好的如同蜜里调油一般。等她醒来时,眼前朦朦胧胧,四肢无力,也不知睡了多久。
两人喝光一碗酒,九婴朝江堂王身旁望去,只见站着一排人高马大的侍卫,肌肉虬结,目光有神,腰杆挺拔,应当是江堂王请来的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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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和郡主指着九婴二人说道:“我在荒漠中迷了路,险些被马贼逮住,还好这两位好汉将我救了下来,他们两人功夫了得,只怕比你手下那些自封的勇士要厉害多啦。”这些话是九婴教给她的,其余计划,他却未曾告知九和。
江堂王心下大喜,上前握住九和郡主的小手,眼神关切,在她身上检视一番,见她并未受伤,心中宽慰,笑道:“你越来越漂亮,可也越来越捣蛋啦。真真,你可得把这几个月的事老老实实告诉伯伯,若是你爹爹问罪起来,伯伯好想法应付过去。”
她脸红得宛若红芍药,发呆片刻,除去睡意,想要唤人来帮她穿衣,猛然省起自己是在九婴府上。许久之前,自己正与他说话,不知为何,忽然异常困乏,无知无觉之下便睡了过去。
恰在此刻,有人敲响门扉,只听九婴在屋外喊道:“阿珍,你醒来了么?”
都护府高墙环绕,楼层高耸,灯火辉煌,门口满是巡游将士,三人乘着马车,一路拥堵,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在府前被人拦了下来,一位府中侍卫恶狠狠的问他来意,九婴用哈萨克语说道:“我们是草原牧民,身有要事,特来拜见江堂王爷。”
九婴微微一笑,将九和推到苍鹰面前,到屋内易容改装,扮成一位满面枣红的络腮大汉,苍鹰也戴上一副假山羊胡子,弄得满脸皱纹,两人登时面目全非,即便仔细打量,也丝毫瞧不出破绽。等准备妥当,九婴跳上备好的马车,朝都护府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