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管事说,安曼被江堂王囚禁在三楼西厢房内,李书秀使动“蛆蝇尸海剑”心法,探查气息,一路小心躲避侍卫,等来到厢房外,她见此地空间狭小,有两人原地看守,不易靠近,四下扫视,跃上横梁,顺着横梁一路攀爬,到厢房外头,探出脑袋一瞧,却什么都瞧不清楚。
此时刺邪和尚已经在安曼的“乳·中,阴·交”等穴道查探过了,他面露喜色,取过一张毯子,遮住安曼身体,回头说道:“恭喜王爷,这女子确是‘聚妖’之体。”
他连忙挡在三人前头,江堂王在他胸口一推,示意他让开,王辉急忙道:“王爷,你答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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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堂王爷哈哈一笑,微觉尴尬,拍了拍手,说道:“来人哪,去请弘吉剌他们四位出来。”又低声对心腹说了几句话。苍鹰依稀辨别唇语,知道他定是让心腹紧锁房门,不让任何人进出。
九和郡主欢呼起来,喊道:“耳大哥,好高的功夫!”
管事脸现同情之色,叹道:“确实有一位美貌少女,瞧模样当是哈萨克族的。唉,江堂王素来正直,并不贪女色,谁知今日却要做出这等禽·兽之举。不过那姑娘当真青春秀丽,纯洁无暇,我看在眼里,心里可说不出的惋惜。正所谓‘红颜薄命惹人怜,倾城一笑山河变。’唉...这世道,我可当真看不下去了。”
有五人围在安曼身旁,对着她指指点点,仿佛在检视一件稀罕古董一般。李书秀见其中一人颇有威势,穿着蒙古华服,应当是江堂王。她师父王辉立在此人左边,两人身后还站着两人,一人是先前见过的色目人麦尔台,脸上满是急·色。另一人是一位青年侠士,神情轻浮,腰悬长剑,与那麦尔台沆瀣一气。
早些时候,等九婴三人前脚出门,李书秀与冯叶华便裹上头巾长袍,飞檐走壁,风驰电掣般朝都护府走去。两人来到都护府后方,攀上一棵大树,见此地守卫薄弱,侍卫巡视缓慢,瞅准空隙,轻飘飘的从树上落到园内。
刺邪和尚道:“在贫僧眼中,这女子不过是一具肉皮囊罢了。贫僧之所以如此,乃是为了试探她经脉情形,弘吉剌施主莫要多事。”
而他能一举破敌,虽说有使诈之巧,但若他功夫稍差,便不能躲开“驰骋疆场”四人的一轮急攻。他意在显威,若一上来便将四人击倒,未免不能现出他功夫高深之处。
李书秀不答,出手奇速,连点他身上穴道,那人登时如雕像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李书秀轻轻推开窗户,朝屋内望去,只见这房屋内装饰豪阔,灯火通明,安曼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布,正在死命挣扎,眼中满是惊恐。
只听“哎呦、啊啊、呃呃、哼哼“四声骤响,那四人竟在同时被九婴击中,落花流水般翻滚出去,陆陆续续撞在立柱之上,四人叠成一堆,闭气昏迷,无以为继。
李书秀听他语气极为崇敬,心道:“这冯先生年纪比二哥大了十多岁,可却把他看得仿佛神明一般,二哥义气深重,令人心悦诚服,确是天生的头领人物。”
冯叶华点了点头,面露敬服之色,说道:“九婴他做事滴水不漏,处处设想周全,若无把握,绝不会涉险蛮干。”声音发颤,隐隐透出振奋之情。
九婴转过身来,昂然面对江堂王,摇头道:“王爷,你身边侍卫如此不济,我可真替你担心。就凭这些脓包喽啰,如何能护得郡主与王爷的周全?”
江堂王爷面露敬佩之色,赞道:“好功夫,好功夫,行云流水,师法天地,阁下武功之高、心机之巧,当真令本王大开眼界。”他武功虽然不高,但与这些江湖高手相处日久,眼光颇为独到。
而安曼身前还站着一人,那人穿着一身红衣长袍,皮肤黝黑,脑袋光秃秃的,乃是一位藩僧。
这人虽然唠叨,但脚底不停,引着两人走向阁楼,其时郡主尚未抵达,戒备不严,众侍卫见他身后跟着两人,心中不疑,三人平平安安的来到楼宇之中。
刺邪和尚不答,忽然探出手,将安曼身上衣衫撕裂,露出雪白娇嫩的身子,整个胸口乃至小腹皆清清楚楚的暴露在众人眼前,安曼紧闭双目,身子扭动,呼吸急促,惊惧已极。
这管事带来两件侍卫服饰,令两人换上,说道:“那物件在都护府阁楼之中,那楼宇约有四层,最是醒目。”说罢朝远处建筑指了指。
苍鹰心中一动,知道那四人之所以尚未现身,定是在府中看管安曼,否则碰上郡主脱险这等大事,他们四人绝不会置之不理,此刻九婴大发神威,言语中诸般不敬,江堂王面子上过不去,便起意让手下高人一同下场,为他挽回颜面。
李书秀奇道:“你们在都护府内也有密探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