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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与迫雨哭笑了一会儿,连忙拜见师兄师姐,又替他们引荐其余同伴。来人共有二十人,领头的那是一位校尉,名叫苗成,也是李庭芝的老部下了。他们知道近期扬州城外近来不太平,多有匪徒流窜,李庭芝从京口来此,路途遥远,生怕出什么乱子,特地来此接应。
苗成推了苍鹰一把,说道:“小鹰,你来说。”
苗成被他逗的大笑,回头对众将说道:“都听清楚了?若是谁在江大小姐面前告苍鹰的状,谁就是卖友求荣,不讲义气之辈!”
迫雨死命拍打苍鹰肩膀,说道:“你还说我呢,你自己又哭又闹,岂不是娘里娘气的?”虽然说着气话,他自己眼眶也红了。
轻衫大笑道:“两年不见,半点没有长进,还是这么喜欢玩闹!迫雨这衣衫可漂亮的紧,要是被你毁了,就算迫雨饶你,云和妹子也得找你算账。”
迫雨登时满脸通红,喊道:“师姐不要胡说,我为何会想念云和姐姐?”
陆遥哈哈大笑,说道:“你们两兄弟好久不见,这几个月来,你只怕梦中也都是苍鹰的影子吧。”
轻衫抿嘴一笑,道:“迫雨要真有什么梦中人,那也决计不是苍鹰。我看倒是李大人的大小姐,在迫雨梦中往来频繁,流连忘返吧。”
苍鹰嘿嘿冷笑,说道:“在下无师自通,天纵奇才.....于是我这么牵线搭桥,令两人眉来眼去,没多久就勾搭上了,随后一来二去,恋·奸·情·热的.....”
迫雨也微觉奇怪,心想:“轻衫师姐一贯温柔开明,为何听见巍山师兄的喜事,竟好像有些不悦?”
常海道:“李庭芝大人?”轻衫道:“莫不是巍山师兄?”
常海说道:“不知李大人现在何处?这些朝廷狗官,当真....可恶至极。”说罢长叹一声。
这啸声如雷声般远远传了出去,除非苍鹰他们全数聋了,不然万万不会听漏。果不其然,只见远方火光霎时折转,朝他们驻扎之处涌了过来,顷刻间便来到近处。
常海听得马蹄声以至左近,蓦地仰天长啸,声若龙吟,似乎直达九天之上,这九年来,常海行军作战之余,潜心习武,仿佛一下子开了窍,功力突飞猛进,远远胜过其余同门。在逍遥宫时,连阳悟言教主与章斧山右使都对他的功夫赞不绝口,青睐有加。如若他今日再来与那天脉老人欧阳重比武,只怕在数百招内,绝不会轻易落败。
苗成哼了一声,说道:“要是你师嫂知道你这般说她,你回去可得被抽筋扒皮不可。”
他们来到一处山坡上,遥望远方景色,皆默然不语,似乎在追忆往昔之事。
迫雨满脸微笑,正想招呼,却只见苍鹰马不停蹄,竟笔直朝他冲了过来,迫雨大难临头,惨叫一声,扭头就跑,苍鹰站在马上,来了一招饿虎扑食,瞬间抱住迫雨腹部,扑通一声,两人一齐摔入湖水。
常海点头道:“现在成了巍山将军啦,巍山他...过的怎么样?”
轻衫莞尔笑道:“你这顽皮孩子,和以往一样,总是搞些莫名其妙的事来。”
迫雨用力鼓掌,说道:“好一招‘无中生有’,苍鹰哥哥你熟读兵法,运筹帷幄,这等智计,只怕不再李庭芝大人之下。”
他们并未遇上周行天,却在逍遥宫住了一年,有一日,忽然收到铁盐的信鸽,书信中称李庭芝又得到朝廷重任,即将返回扬州,四人大喜过望,便日夜兼程,急匆匆赶来与李庭芝汇合。
苍鹰哈哈大笑,说道:“先前的置使虽然没啥本事,但也没胡乱折腾,重用李大人的军官,师兄师父他一路升官,现在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统领啦。”
苗成摸着大胡子,笑道:“小鹰别出心裁,说巍山将军是他的师兄,又是教他功夫的师父,所以便称呼他为‘师兄师父’啦。”
便在这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策马奔腾之声,声音嘈杂,粗粗算来,大约有数十匹马儿在飞奔,陆遥警觉起来,展开轻功,跃上一棵大树,只见山道之上,一排骑士手持火把,如火蛇一般扭动赶路,他瞧了一会儿,忽然认出其中一位骑手,他跳下树来,喜道:“你们猜是谁来了?”
苍鹰志得意满,说道:“要说这事儿,还全是我的功劳。一年之前,江红老将军六十大寿,请他的老部下喝酒,席间他的女儿躲在里屋,偷偷摸摸朝咱们张望。我苍鹰何等眼神,登时便瞧出她对我的师兄师父虎视眈眈,意图不轨....”
苍鹰心中大震,偷偷瞧着轻衫,只见她神情冰冷,竟似动了真怒,一时间脑子迷糊,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苍鹰拱了拱手,面有傲色,说道:“岂敢,岂敢,不过我这几句话一说,登时令嫂夫人春·心荡漾,有如洪水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