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缓缓点头,沉声道:“你看你,非要闹到这地步?你看师兄师姐看着咱俩,弄得多没面子?”
就这般马不停蹄,大约一炷香之后,众人来到官道上,便在路旁安营扎寨,生火休息。
轻衫道:“你当迫雨是你呀!他这人谦虚懂事,和你这顽皮猴子可不能比。他不仅赢了,而且赢得不亢不卑,既显露了功夫,又给张小弟留了颜面。两人一搭上手,我就看出他功夫远胜张小弟,但他愣是拖到五十招之后,这才将张小弟击败,还装出不分胜负的情形呢。”
苍鹰说道:“莫不是‘枭首帮’那群土匪生事?咱们要不要赶去看看?”
苍鹰摇摇头,说道:“咱们既然已经长成,便不能再对轻衫师姐如此依恋了,否则非但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你明白了吗?”
轻衫说道:“看起来足足有二十岁呢!我还以为阳悟言教主耍赖呢。后来....”
苍鹰朝常海望了望,见他神色如常,并无欢喜之色,一举一动,皆有宗师气度,但轻衫眸光流动,眼神迷离,不时偷瞧常海,似乎颇为自豪。至于陆遥师兄,神色严峻的很,嘴唇隐隐颤动,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苍鹰挤眉弄眼,说道:“你若不说,我便将你当年在云和妹妹床上尿·床的事给....”
他此刻身上已无官职,身在军中,自然要听苗成号令,苗成见他功夫虽高,但并无傲气,心下甚喜,便领着众人上马奔行。
大伙儿欢闹一阵,又渐渐平静下来,轻衫额头在迫雨脖子上轻轻一蹭,亲吻一口,又轻飘飘的落回自己的坐骑上。
迫雨听苍鹰像模像样,老气横秋的来教训他,玩心忽起,小声道:“苍鹰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凑近了,我和你说...”
苗成喊道:“上马!上马!去保护李大人!”
迫雨满脸通红,不知是由于轻衫夸赞,还是轻衫此刻亲昵之举。
苍鹰说道:“那是,拳打羸弱老人,脚踢牙牙幼童,欺压有孕妇女,调·戏痨·病残疾,皆是我苍鹰的拿手好戏。”
苍鹰见他支支吾吾,断断续续的模样,立时急了,喊道:“你赢了输了?不要吊我胃口!”
轻衫点头道:“后来他们不服,又派出三、四位年轻弟子与迫雨切磋,都被迫雨不动声色的打败啦。闹到后来,他们真要派上一位十岁小娃娃上场比试,结果给阳悟言教主给拦了下来。听说那孩子叫做‘阳离’,乃是教主之子,年纪虽然幼小,但天赋惊人,已经练成了‘炎火凝冰功’。”
苍鹰又惊又喜,问道:“还有后来?”
......
苍鹰激动莫名,张开嘴巴,喊道:“那些老骨头,恐怕被常师兄的‘夜明功’吓傻了眼吧!”
迫雨怒道:“你当我是你么?整天欺负我!张师兄已经十八岁啦!”
迫雨又道:“这手神功一露,大伙儿对咱们的敬意又多了几分。章斧山右使也使出神通,手指连弹火星,将熄灭油灯纷纷点亮,也是神功惊人,毫不逊色....”
轻衫嗯了一声,勉强挤出笑容,说道:“十只耳朵?那岂不是怪物了?你呀,只有一双长耳朵,什么事都喜欢打听。”
迫雨气冲冲的说:“人家是个十岁娃娃,你还真下的去手!”
周围人顿时笑做一团,苗成嘶哑着喊道:‘来人,给我将这十恶不赦的混账拿下了!看他再怎么为祸乡里,调·戏病残!”
迫雨笑道:“‘夜明功’虽然厉害,但大家司空见惯,也称不上吓不吓的。不过常师兄使出了‘金云连山掌’,掌力连绵,接连熄灭远处数十盏油灯,登时引起满堂喝彩。”
迫雨嘿了一声,说道:“你这般自吹自擂,可知道‘羞’字怎么写吗?”
迫雨嘻嘻哈哈,两人扭做一团,滚下马来,众人见两个少年打闹,虽不明缘由,但只觉得滑稽好笑,苗成说道:“闹够了么?你们再闹,我可要用军棍打你们屁股了!”
副将上前说道:“这些土匪狡猾得很,咱们慎重起见,还是派探子出去查探一番吧。”
苍鹰与迫雨并肩骑行,偷偷问道:“小雨,你这些日子来住在逍遥宫,那些大老爷们没有为难你们吧?”
他念起轻衫好处来,一时竟无法抑制,心中痴缠,不知不觉,自己反而爱·意萌动,难舍难弃。
苍鹰立即凑过耳朵,只听迫雨说道:“轻衫师姐...现在还当我是小娃娃,常常抱着我一起洗澡呢,晚上搂着我一起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