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雨喊道:“爹,娘,别担心,鞑子想要挟爹爹,暂且不会对云和怎么样。我这就去把她们救出来的。”
他思索半饷,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石楠冷笑一声,喊道:“就凭你们,也想抓我?”她伸手如怀,掏出一枚小小哨子,放在嘴里一吹,声音尖锐,传向远方。
苍鹰顺手接过,抛给陆遥,陆遥霎时有些犹疑,问道:“万一她骗人...”
苍鹰佯装惊讶,说道:“真的?我怎么不知?”
苍鹰道:“大师兄,你不必去了,我和迫雨两人足矣。迫雨,你记不记得,我俩六年前在枭巢山周遭游玩时,在半山腰有一处隐秘洞穴,可以一直抵达山顶?”他们彼时不过八岁,但苍鹰生性胡来,带着迫雨四处乱跑,可让李庭芝急火攻心,一家人担惊受怕,事后被狠狠责骂了一顿,两人对此皆记忆犹新。
石楠听得晕乎,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苍鹰道:“那洞穴入口很小,常海师兄出入不便,我和迫雨体型瘦小,若是轻装上阵,应当能钻的进去,那枭首帮为祸不久,只怕不知洞穴所在,也不会派人看守,我和迫雨两人来到山寨边上,伺机行事,偷偷救人,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
苍鹰忽然道:“若真是枭首帮与鞑子勾结,他们在枭巢山建了个山寨,那儿是他们的老巢,离此不远。云和妹子多半被囚禁在那儿。”他在扬州城住了九年,对周遭形势了如指掌。
苍鹰奇道:“这是什么妖法?怎么能凭空变出蛇来?”
迫雨咬牙道:“刚刚走的匆忙,未能抓一个俘虏逼问,不如我冲回去,再逮住一个混账汉奸!”
石楠咬牙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血可以解毒?”
石楠怀恨在心,想要使毒偷袭,但见苍鹰满脸鲜血,深怕他真的吸干自己的血,无奈之下,从脖子上解下项链,取下一颗珠子,说道:“拿去吧,捏破珠子,解药就在里面。”
石楠急忙后退,灵巧翻转,来到下属身边,手指如飞,止住下属鲜血,喂他们吃下药丸,拿过胡琴,匆匆拨弄,刹那间琴声铮铮,宛若兵戈相撞,令人心神不宁。
跑了片刻,苗成令众人停下,重重呼出一口气,喊道:“苍鹰!你小子可真他·妈机灵!碎石滩的哨所早就荒废三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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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那个和尚心惊胆颤,进退失据,迫雨欺近身前,双掌按在敌人胸口,喊道:“破!”双掌一颤,“夜明功”劲力发动,咔嚓一声,那和尚肋骨尽断,七窍流血,惨死当场。
李庭芝望着迫雨,眼中悲喜交集,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喃喃说道:“小雨,小雨,近两年不见,爹爹可想你啦。听爹的话,不要鲁莽,莫要急躁,咱们好好商议商议。”
石楠怒道:“这是咱们蛊毒教的神术,怎么是妖法了?”
常海点头道:“如此倒也简单了,轻衫,陆遥,迫雨,你们留在此处,护送李大人回扬州城,我与苍鹰两人去闯闯这些土匪的老窝。”
轻衫退开一步,迫雨清醒过来,观望周遭形势,只见轻衫与陆遥早已将敌人击杀,陆遥随后援助苍鹰,此刻中了毒,正跪在一旁,双眼死瞪着远处的蛊毒教石楠圣女,苍鹰持剑护在他身前,数十条毒蛇拦在他与石楠之间,嘶嘶发声,以狰狞之态威胁敌人莫要靠近。
苍鹰背起陆遥,说道:“我自有办法!咱们走为上策!”
苍鹰心念一动,朝远处望去,只见高处骤然现出无数人影,那些人咆哮起来,从坡上朝此处狂奔,同时箭矢如雨,朝这边落下。
常海与李庭芝共骑一马,说道:“大人,坐稳了!”
常海道:“大人过奖!”吁了一声,群马奔腾,刹那间跑出丈许,朝碎石滩的方向跑去。
苍鹰深怕有异,捂住耳朵,心想:“这胡琴肯定有古怪,怎么能发出这等巨响?又不是咱们的军号战鼓?”
苗成微微犹豫,还是点了点头,他见土匪阵形散漫,毫无章法,原是有意一战,但此时已经找到李庭芝,而敌人虚实不明,权衡轻重,安全起见,自然应当撤离。
苍鹰正望着陆遥情形,石楠见有机可趁,手指弹动,一枚绯色玉球朝苍鹰飞来,苍鹰立时反应过来,双脚滑动,朝旁一闪,那玉球砰地一声炸裂开来,刹那间赤雾翻滚,险些就将苍鹰罩在其中。
迫雨大喜过望,喊道:“当真?你有几分把握?”
轻衫轻叱一声,凌空而至,衣袖拂动,将另外三个和尚打得脑浆迸流,迫雨心下害怕,后退一步,却见轻衫搂住他,将他脑袋埋在自己胸口,柔声道:“不要紧的,行走江湖,总有第一次双手染血的时候,你不杀人,人就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