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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雨尚来不及揍他,李庭芝大笑起来,说道:“两个孩子当真胡闹,胡闹!”他说道:“正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迫雨与苍鹰年纪虽轻,但武功机智,已不在其余众将之下。你们与铜马五将系出同门,彼此亲密无间,从此以后,这铜马五将,便成了铜马七将啦。”
李庭芝在扬州城备受爱戴,无论百姓官员都将他视作菩萨一般敬拜。此时城中守将见李庭芝安然抵达,尽皆大喜,城门一开,纷纷涌出相迎,众人多年不见,又是一阵欢喜。
众人商议许久,却彷徨无计,知道这蒙古人横行天下,兵强马壮,兵多将广,火器犀利,扬州城自顾不暇,若是派兵支援其余诸城,非但杯水车薪,反而自乱阵脚。可若是不救,任由其被蒙古人攻占,将来定为大患。
常海默然片刻,说道:“若无军功,如何在军中升迁?即便得到提拔,又如何能够服众?罢了,罢了,眼下正是开心的时候,这等琐事,我原也不该提起,喝酒,喝酒,我敬大家!”
迫雨登时满脸通红,暗地里拧了苍鹰一下,低声道:“什么叫‘一往情深’?在大伙儿面前,你说什么胡话?”
铁盐闻言脸色一变,嘴角抽搐,手指握住桌角,似乎关切异常。
迫雨笑了一会儿,又道:“铁盐师兄呢?你又何时娶亲?让我见见嫂嫂?”
巍山急忙道:“你们有要事在身,我怎会见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哈哈一笑,神色颇为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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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双肩一抖,回过神来,说道:“我也不知枭首寨发生了什么事?有人点起大火,土匪因此分心,我抢过一匹马,头也不回的冲下了山,谁知被石头砸中,掉落山崖,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我.....我并未遇上陆遥师兄,但以他的功夫,这些土匪,应当奈何不了他。”
逍遥宫众兄妹此番重新聚首,心中喜悦,都有说不完的话。当下也顾不上睡觉,来到一处酒楼上,绕桌坐下,叫来酒菜,痛饮叙旧。
‘乌鸦’道:“当年你多管闲事,救了那傻大个的神智,我不加阻拦,反而助你,可眼下这些人功力已深,隐患愈发顽固,就算你想要施救,也只能适得其反。他们若不能领悟蛆蝇尸海剑的精髓,只会一个个变成怪物,就像陆遥一样。非但如此,这扬州城将士之中,也有不少曾练过周行天的功法,嘿嘿,嘿嘿。事到临头,又会是怎样景象?”
他迷迷糊糊,见到眼前涌现出一个黑影,那黑影竟似是水墨一般虚无缥缈,苍鹰惊恐的想:“乌鸦?乌鸦?你为何此时来纠缠我?”
晚间,李庭芝召集众将,商议军情大事。他待众人聚集之后,寒暄几句,说道:“若非迫雨与苍鹰英勇,小女落入蒙古鞑子之手,只怕难逃毒手。这两个孩子如此英雄,真令李某敬佩感激。”
常海问道:“苍鹰,你遇上陆遥师弟了吗?”
常海道:“铁盐,巍山,听说你们两人升了官,眼下已经是统领了?”
苍鹰道:“师兄师父,你可别喝醉了酒,回家我师嫂可要骂你啦。”
江红捋须大笑,说道:“巍山这孩子,哪儿懂骄纵?怎会变坏?天下比他更忠厚之人,只怕还没生出来哪。”他对巍山喜爱异常,视他有若亲子,常常在旁人面前对他赞不绝口。
众将大喜过望,心悦诚服,一齐上前恭贺两人,苍鹰与迫雨皆获校尉军衔,与常海、轻衫等同。常海虽稍显不满,但他对李庭芝素来敬服,见他如此安排,自也并无异言。
苍鹰道:“咦?我上次还听到师嫂说:你这人坏蛋一个,总是欺负她,她要狠狠咬你一整晚,当做惩戒呢。”
苍鹰惨叫起来,一下子跑出老远,席上众人纷纷大笑,气氛欢融。
巍山斥道:“这孩子,别瞎说,你师嫂这等温柔人品,怎会骂我?”
轻衫笑道:“我们刚把他抱回来的时候,他也不是这般吗?我还以为他改头换面了呢。”
苍鹰奇道:“若不是‘一往情深’,莫非是‘暗生情愫’么?”
轻衫凝视巍山,见他神情平静,心中波澜不起,突然闭住嘴巴,不吭一声的坐了下来。
巍山涨红了脸,伸手去抓苍鹰脑袋,喊道:“你这臭小子,真是满嘴胡说,看我不狠狠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