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蝇沉吟片刻,站起身,轻衫大喜过望,连忙道:“你....饶了我吗?多谢,多谢师祖。”
轻衫答不上话,眼神惊惧,躲躲闪闪,不敢瞧着眼前如鬼神的人。
飞蝇道:“习练‘蛆蝇尸海剑’走火者,一者变为青狼,便如陆遥与铁盐,一者变为金虎,便如眼前的常海,还有一者,化身九婴之体。但这等异状极为罕见,只怕并非寻常走火,而是连我也未知的境界,周行天是如何找到你的?”
苍鹰脑中乱作一团,以往的事,有些想的起来,有些又模模糊糊,那些撕咬他的蚂蚁,似乎在此刻又突然忙活起来,在他脑海中钻来钻去,痛的他几欲寻死。
当他握剑的刹那,常海不再等待,一剑刺来,嘴里喝道:“别找借口啦!”长剑刺空,发出尖锐之声,剑上蕴含真力,运劲巧妙,力压千钧,当真是罕见的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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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文圣庙,侧耳倾听,并未听见任何声响,他心中一动,想:“他们是不是回去了?”但鼻子里忽然闻到一股血腥臭味儿,听见苍蝇飞舞之声。他握紧长剑,走向神庙后院。
常海知道来人功夫极高,虽然不知身份,但此人冒犯魔神,决不能饶。他一抖手中长剑,剑锋清鸣,宛若号角,众将士耳畔嗡嗡作响,面露敬服之情,赞叹道:“常教友功夫出神入化,今天可大饱眼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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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到遍地死尸,鲜血如洪,皆开膛破肚,死状惨不可睹,忍不住大叫一声,心下惊恐万状,哭喊道:“轻衫师姐?轻衫师姐?答应我,答应我一声!”
周围众人见到这一幕,吓得哀嚎起来,纷纷喊道:“魔神,魔神!”
那一剑发出轰鸣,朝飞蝇急速刺来,众人目睹此剑,心驰神摇,还来不及喝彩,剑招来到飞蝇面前,霎时显露颓势,招式迟缓,竟落在飞蝇身旁地上,常海蓦然收势,被自身劲力回撞,惨叫一声,胸口如中巨锤,浑身脱力,双臂脱臼,骤然跪倒在地。
飞蝇朝旁闪躲,避开这一剑,施展轻巧身法,朝常海迫近,常海“呼”地一声,拍出掌力,飞蝇脑袋一侧,掌力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常海趁势乱剑劈砍,招式潇洒狂放,宛如泼墨一般,气势雄浑,风声大作,当真有万夫不当之勇。
苍鹰迷茫说道:“也许....是我。”
飞蝇道:“说出实情,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有九婴之体?”
轻衫慌张的摇头,喊道:“我也不知....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九婴之体。”
飞蝇说道:“这并非妖法,而是蛆蝇尸海剑的剑诀。”
常海身子巨震,但那并非恐惧,而是激动万分。他不停思索着飞蝇的话,顷刻之间,他睁大眼睛,其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耳畔传来车轮滚动声,碾压着路边石子,卡卡作响。
她说她叫李书秀。
他得意起来,喊道:“还不撤剑?”踏上一步,剑网也向前推进,来势迅速异常,剑气浩浩荡荡,朝两旁扩散,旁观众人承受不住,捂住脸面,同时知道常海胜券在握,纷纷大声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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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蝇道:“以剑御风,你已经将蛆蝇尸海剑练到这等地步了?”
迫雨立即回头,瞪视着苍鹰,目呲欲裂,咬牙说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轻衫师姐呢?常海师兄呢?啊!云和!云和怎么了?”
在接下来的几年内,他四处漂泊,寻找宋朝军旅,协助他们抵抗元军,终于在某一天里,他来到了大漠,在这儿,他遇上了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孩儿。
飞蝇道:“尔等也是有罪之人,何必留恋这炼狱之地?你们的魔神不在此间,你们拜错了人,会错了意,练错了功夫,已经无可挽回。”
飞蝇解开她的穴道,说道:“说吧。”
迫雨厉声道:“是你杀了姐姐吗?”
李书秀笑了笑,说道:“大话精。”不再理他,而是眼望着窗外,望着无垠的草原,深深沉迷在这美丽景色之中。
轻衫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飞蝇大侠,飞蝇师祖,饶了我轻衫一命吧。”
他听说李庭芝无奈之下,从扬州城撤离,想要与流亡宋帝汇合,但在他离开扬州城的当夜,守城将领,投降了蒙古人。李庭芝被追兵赶上,被蒙古人俘虏,不久之后,他被押赴刑场,与姜才一道慨然赴死。
苍鹰隐隐意识到,他过往的命运与孽缘,也许在此刻,终于又追上了他的步伐。
飞蝇在她肩上一触,她登时哑口无言,转瞬之间,她感到浑身麻木,恶寒蔓延至周身经脉,几个心跳之间,她冻僵成冰,立时殒命。
飞蝇道:“你已陷入我剑意漩涡之中,无论你如何出招,最终皆会臣服于我的剑意。你的招式已经无用了,若再贸然出手,后果只会更惨。”
苍鹰凄然说道:“你报不了仇的,迫雨,就算你胜得了我,你也决计赢不了飞蝇。古往今来,能胜过他的人,极为罕有。”
常海心想:“这人武功如此高强,却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他使得是昆仑派的神禽剑法,果然使得炉火纯青,虚实混淆,只怕....只怕他是青苍子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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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睁开眼,见到面前的李书秀,她仰着俏脸,正担忧的望着苍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