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贝喜道:“拉姆大叔,安曼已经被这两位汉族兄弟给救回来啦。”
苍鹰走上前来,将拉姆扶起,说道:“这老头年纪太大,受了惊吓,气血不顺,才会这般死气活样,我只要以纯阳正气刺激他的迎香、当阳两处穴道,打通足少阳经,便能让这老头一柱擎天....."
安曼身子一震,面露凄然之情,默然点了点头。
九婴心想:“不知那拉姆病得重不重,若能治好了他,卖他们一个人情,或能劝得动贾尼贝。”当下说道:“贾尼贝勇士,在下我略通医术,不如让我替拉姆老人看看病,也许能让他转醒。”
阿兰老头摸摸胡子,目光闪烁,道:“木雅,你好,你好,回来就好。”
九婴道:“这些姑娘,是咱们明教前教主叶塞尼从阿里布村重金买下,带回明教的女孩儿,如今叶塞尼教主不幸身亡,我见这些姑娘思念家乡,便将她们带了回来,送还给她们的亲人。阿兰爷爷,不知我这么做,有违真主和先知的教诲吗?”
众哈萨克人齐声应和,神情果决。
苍鹰神情肃穆,说道:“这并非是尿,而是.....”
贾尼贝闻言,又是哼的一声。阿兰老头为难的说道:“九婴兄弟,你这是在给我们出难题啦,咱们哈萨克人信奉真主,看重亲人,决不能平白无故的任由外人拐带咱们族中女子。”
各人归位坐下,向拉姆敬了一番酒,贾尼贝将安曼被蒙古人掳走之事详细道来,拉姆听到安曼身体隐患时,面露伤心之色,但却并不惊讶,苍鹰与九婴对望一眼,各自心想:“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这般忙活了半天,拉姆老头毫无起色,贾尼贝急道:“你们汉族的巫术没用,别折腾了,可别把拉姆弄死啦。”
贾尼贝脾气虽大,但也不想惹起众亲友不快,何况此时住在阿里布村子,寄人篱下,难免得低头,他愣了片刻,哈哈笑道:“九婴兄弟何必当真?我贾尼贝说话太冲,你别放在心上。”
苍鹰心想:“这老头贪得无厌,还想继续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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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婴内力精湛,武艺高强,也精通经脉之道,但习武之术,与医疗之理天差地远,前者讲究打通玄关,令内息随心所欲,积于气海丹田;后者讲究阴阳平衡,驱逐体内邪物。若拉姆受的是内伤,导致穴道闭塞,九婴可用浑厚内力打通阻塞,令其复原。但此刻这老头生了大病,若是以内力蛮攻,只怕让他提前送命。
九婴奇道:“真的?哈萨克族还有这样的规矩?”
苍鹰道:“我苍鹰行军打仗之时,什么怪病没见过,莫说这等小病,就算是缩·阳·不·举.....”
两位姑娘不明所以,颇有瞧热闹的心思,但见贾尼贝气急败坏的模样,只能勉勉强强的跑出帐篷。那妇女忙活了一阵,总算替拉姆擦拭干净,换上干净衣裤,嘴里喋喋不休,嘀咕道:“唉,这么大年纪,精力还这等旺盛,只怕还能再活二十年。我家那口子,要是有他这等雄风....”
李书秀忍不住说道:“拉姆爷爷,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安曼病情恶化么?安曼的娘亲达兰呼玛,也曾经患上这等病症,你应该知道的清清楚楚。”她想起王辉曾经叙述的往事,也曾经此事向苍鹰与九婴说起。
旁人又惊又喜,原先照顾他起居的哈萨克妇女望了望薄被单,惊呼道:“啊呀,他撒尿啦!”
阿兰大声叹气,说道:“若是拉姆兄弟清醒,他定能用穆圣的话来劝你,唉,我一个外人,自然管不了你。”
当下三人将拉姆搀扶出来,回到大帐之中,此时已然天黑,帐篷中点燃了油灯,众人一见拉姆精神健旺,无不高声祝贺,连连鼓掌。
苍鹰被她一说,哪里还敢乱说话?当下手指微曲,在拉姆额头、唇上,背上连连轻扣,手法精妙,忽轻忽重,声音节拍顿促,宛若奏乐一般,旁人只瞧得眼花缭乱,也不知他这法子管不管用。
拉姆哼了一声,说道:“安曼她身为真主的巫女,必须要留在村子里,和教徒结婚,直到产下女孩儿,方能卸下担子,这是莫大的荣耀,安曼,你就算不顾咱们的养育之恩,也不可背弃真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