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听人夸赞,立时心花怒放,喜道:“那是,老先生说的不错,在我老鹰眼中,这林子就和自家院子一般,闭着眼都能来去自如。”
他奔波许久,始终一无所获,连李若兰身上的病因也弄不清楚,心中绝望,但却不肯放弃那一线生机,此刻遇上苍鹰,见他说的有模有样,心里怎能不大喜若狂?他握住苍鹰的手,悲叹道:“老鹰兄弟,你一定要救救小女。她身世可怜,青春年少,若是救不活她,我....我也没脸活下去了。”
苍鹰望着李听雨,问道:“李先生,兰儿以往一直可以这般...这般变化动物吗?”
李听雨又问:“那么....老鹰先生可知道哪儿有灵丹妙药,可以救兰儿?”
众人穿过林间小道,果然见到前方有一处满是杂草的平地,更妙的是,在平地一角,赫然有一处小小的池塘,池塘边紫花绿叶,景色极美。众人同时大喜,谢章牵着马跑到池塘边喂马取水,余人就在草地上坐了下来。老顾升起火堆,众人围成一圈,皆感到身心放松,疲劳大减。
李听雨心生指望,当即默不作声,但急切之情,显而易见。
李听雨问:“那么,上哪儿去找这些内家高手呢?不知老鹰先生可否指点迷津?”他此刻将苍鹰视作救命稻草,言语客气至极,只差磕头跪拜了。
李若兰嘻嘻轻笑,说道:“叔叔,你怎么知道我是神仙?以前我家乡的那些叔叔阿姨就把我当做神仙,供奉在庙里呢。”
李听雨长叹一声,说道:“老鹰先生,不是我有意瞒你,这孩子...天生就能变化出这等奇异景象,起先是小兔小猫小狗,后来又是野兽飞禽,唉,她家乡的人以为她是神仙转世,所以把她供奉在庙里,让她展露神迹。我怕吓着你,所以一直没说。”
李听雨喜道:“这可真是救命了!”他那三位护卫外功极为了得,但对内劲一窍不通,因而帮不上忙。他连声道谢,将李若兰交给苍鹰,苍鹰骑在马上,一边前行,一边单手将她抱住,手指点着她的脖子,将内力传入丹田,流过本元。
苍鹰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李先生,我原先就在自问,说这孩子原先体内定然存有深厚内力,可却不知她将其用到了何处。原来这些真气,都被她化作剑气,散出体外啦。”
苍鹰眉头紧锁,说道:“李先生,我先说说这孩子的病症所在吧。”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咱们人体里头,天生就存在内息,哪怕刚出生的婴儿,内息微弱,但毕竟总有那么一点。这点内息,也足以保着咱们体内的本元完好,也是咱们性命根本所在。”
李听雨四人脸色慌张,李听雨斥道:“兰儿,胡闹,我不是说过以后不要在旁人面前展露功夫吗?你看把老鹰先生吓的?”
吴老、谢章与老顾三人闻言震惊,异口同声的喊道:“这是...这是剑气?不是仙术?”
过了半饷,他说道:“李先生,你女儿体内真气状况古怪,我从未见过。”
李若兰感到大伙儿停下,微微用力,脱开苍鹰怀抱,站直了身子,深深呼吸,谁知突然间浑身没劲儿,身子一摇,就要摔倒,苍鹰连忙将她扶住,注入内力,谁知一时慌乱,内劲儿走错了道,触及她体内赤蛇穴,苍鹰惊觉她的赤蛇穴毫无阻塞,就像破开一个大洞一般。
李听雨原本连连点头,叹服万分,可听到最后一句话,脸色剧变,如遭雷击,慌忙喊道:“老鹰兄弟,你是说...是说她没救了?”
苍鹰朝前方眺望,指着一边说道:“那里风声回荡,我看在一里之内必有一处草地,若是我没说错,咱们就在那儿过夜吧。”
依我看,她年幼之时,只怕体内就存着浑厚内力,而且能熟练挪用,她年幼无知,不知节制,或许无时无刻不在损耗内功,长此以往,终于损害了本元,以至于真气从体内散光,本元损毁之后,人便如无源之水,便如断根之木,恐怕....恐怕凶多吉少了。”
吴老点头叹道:“老夫在丛林中住了大半辈子,自以为对这寻路巡林之事滚瓜烂熟,谁知与苍鹰兄弟相比,老夫实在差的太远啦。这鬼林子到处都一副模样,老夫进来,就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李听雨喊道:“岂敢,岂敢!”在车中打开一个暗匣,取出一大盘黄金,双手捧起,说道:“苍鹰先生,李某无以为报,这些黄金....”
李听雨这几年来,为了李若兰的病四处奔走,找寻内家高手的下落。但江南武林凋败残破,武林门派一个不剩,便是有活下来的武人,要么隐居在万分隐秘之地,要么就是名不副实之辈;而北方乃元朝根基之地,武风虽盛,但李听雨生怕各门各派被蒙古人监视,等闲不敢前往。
苍鹰说道:“你先别急着问,容我细细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