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听头顶有人大笑道:“谁说放不得火?好大的口气!”
冯叶华叹了口气,问道:“九婴教主呢?这些强盗欺上门来,教主怎地也不现身?”
冯叶华冷笑一声,点住魏白肚身上穴道,说:“谁敢上前放火,便是我冯某刀下亡魂。”
瘦子身后一位壮汉勃然大怒,喊道:“咱们跑了这么老远来为你们接风,你倒好,一句话便想将咱们打发了?谁知到你们那首领是不是缩头乌龟,不敢出来见人?”
冯叶华说道:“你若赢了,冯某我从此不再用刀,此地金银美女,任你们带走,谁都不会阻拦。”
冯叶华说道:“魏五爷暂且留在此处,我们好生招待,保管将他喂得肥肥壮壮,等咱们离开此地之时,自然会将他送回去。”
郑山泉大笑三声,从屋顶落下,转身出刀,刷刷刷三招,刀光雪亮,从四面八方砍向冯叶华。冯叶华不动声色,挥刀挡住。两人叮叮当当斗了十招,郑山泉察觉对手刀术沉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招式不过尔尔,心中不屑,喊道:“姓冯的,你先前如此威风,怎地现下却忽然蔫啦?”
顷刻间,郑山泉吓得心胆俱裂,万念俱灰,将柳眉刀抛落在地,哭喊道:“这位大哥,别杀我,别杀我!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
业步留见郑山泉非但没能扭转颓势,反而将自己也搭了进去,心下害怕,如何敢在此地逗留?他立即大声呼喝,众强盗骑马逃窜,来时如饿狼猛虎,喊声震天,逃时如丧家之犬,悄无声息,不多时便冲出了镇子。
苍鹰躲在一堆木柴之后,暗想:“雪山五友?那又是什么门派?江湖上不曾听过他们的名号,但瞧这瘦子功力倒也不弱,可见势力不小。想来是他们地处偏僻之地,只在本地做买卖的缘故。”
业步留抬头一瞧,只见屋顶上站着一位白衣青年,那青年约莫二十五岁年纪,腰上悬着一柄弯月柳眉刀,正是雪刀郑山泉到了。业步留大喜,喊道:“三哥,你怎么来了?”他年纪远比郑山泉为大,但郑山泉武功既高,入寨又早,依照山寨规矩,地位便在业步留与魏白肚之上。
壮汉怒吼一声,抽出一对双瓜熟铜锤,从马上落下,指着冯叶华说道:“咱们也不废话啦,你们大摇大摆的闯到咱们地头上,不交出点供奉,实在太不像话。先前有人见到你们当中有两位小美人儿,还有四箱金银珠宝,把她们统统交出来,不然可别怪咱们动手拿人夺宝。”
冯叶华说道:“冯某并非首领,但首领此刻不在此处,阁下若有要事,还请等首领回来,再行商议。”
业步留变了脸色,咬牙说道:“姓冯的,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我业步留对你客气,你居然还腆着脸的得寸进尺?来人呐,放火,把这客栈给我烧成平地!”
苍鹰立刻醒悟,知道这小镇上定有这些强盗的耳目细作,向他们通风报信,如此说来,九婴他们到此入驻,也并没有多长时间。
冯叶华手指晃动,点上郑山泉穴道,冷冷说道:“快叫你们这些喽啰撤走!否则我便费些心思,将他们全都宰了。”
突然间,李书秀听到屋外脚步声响,只见九婴披着大氅皮帽,身后跟着一位小胡子色目人,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子。
冯叶华点了点头,说道:“等教主回来,再定夺如何处置这两个强盗头子。”
郑山泉听他口气狂妄,心中震怒,他于自己刀法极有自信,在山寨之中,除了寨主之外,再无人是他对手,他自来在这昆仑山下横行无阻,自高自大,听冯叶华气焰嚣张,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大喊道:“就是这般!”将力道灌注于手臂之中,使出得意的“雪刀”功夫,霎时刀如寒风,光如雪花,招式令人如冰天雪地,直朝冯叶华要害斩去。
他眼珠转动,打定主意,笑道:“冯先生但有所命,业某岂敢不遵?嘿嘿,大伙儿这就走吧,走吧。”
李书秀与安曼从房中走了出来,她们身为女子,不宜抛头露面,尤其面对这些下作盗匪,若是给他们瞧见,不知说出多少粗俗话来,因此先前藏匿不出。李书秀说道:“冯大哥,二哥说他身有要事,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出门啦,只是到此刻都没回来。”
众人见到九婴,同时大喜,纷纷上前迎接,七敦说道:“教主,先前你不在的时候,有一群号称‘雪山五友’的强盗跑到咱们这儿来撒野,可冯兄弟大展神威,两三下便将这两个匪首给逮住啦,哈哈,他的刀法,当真....”口沫横飞,正想夸赞冯叶华的刀法,九婴笑道:“我先前一直躲在一旁观战呢。冯大哥,你这刀法,当真出神入化,我九婴真是自愧不如。”
瘦子笑道:“你姓冯?冯老弟,我看你长得挺壮实,倒像是一位人物,你是这么多人的头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