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叹道:“不比雪球,咱们不如比骑马,看看谁骑得花枝招展,屁股扭得好看....”
苍鹰哼了一声,说道:“莫要遮掩啦,瞧你一脸淫·乐模样,是不是在卡拉什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啦?”
苍鹰一本正经的说道:“九婴,你此刻已然迈出了这至关重要的第一步,推开了粗口秽语之门。以你的资质,要学我苍鹰门的上乘骂人之法,可谓轻而易举,唾手可得,你且听我演示一遍,保管你听完之后,如臻前所未有的境地,你听好了,都说这:‘你娘喂奶我偷瞧.....”
他抬起头,惊见九婴已然走开,他若有所思,愣了许久,这才走回客栈,这客栈已被裂戎帮的明教徒买下,他随处找了间空房,便在其中呼呼大睡起来。
苍鹰站起身,冲到九婴面前,嘴里喋喋不休,口中粗话五花八门,包罗万象,天南地北,异想天开。九婴虽然挡住双耳,但依然有少许声音钻入耳中,他大怒之下,一脚踹在苍鹰面门之上,苍鹰呜呼一声,滴溜溜的滚开,撞在远处山壁之上。
苍鹰沉吟片刻,说道:“你这眼睛,未必是祸,可也算不上福气。二弟,实话实说,你这双眼,乃是人间绝色,即便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恐怕也难与之媲美,然则至美之物,亦必至妖,我倒觉得,你这只眼,隐隐有不祥之气呢。”
九婴摇摇头,说道:“好事?也算是我倒霉,偏偏与你这样的人结为兄弟,我回想起来,真是哭笑不得。”
九婴叫道:“你嚷得这么响,聋子都听得到!”
苍鹰应了一声,握了握李书秀的手,说道:“三妹,我去去就回,莫要为我担心。”
苍鹰一瞧,幸灾乐祸,骑马时不停大喊道:“啊呀,二弟,你说这骑马之事,我怎么就偏偏学不会呢?你看你骑得可多好,四平八稳,小手小脚的,姿态多么优雅?举止多么端庄?当真是大家闺秀之仪,小家碧玉之态,西子捧心,昭君出塞,嘿嘿嘿,只怕皆不如你此刻风韵...”
苍鹰慌忙替她抹眼泪,好言好语的劝慰几句,阿秀又哭哭啼啼的说道:“若是...若是那神女看上了你,你索性就从了她,可千万要记得回来,阿秀在这儿等你,你不回来,阿秀不走。”
苍鹰见她害羞,更加口不择言,大笑道:“阿秀,你怕什么?不就是枯木逢春、心痒难搔么?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
李书秀又好气又好笑,嗔道:“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铁树开花?你穿上我缝的衣服,便成了....如狼似虎么?”
苍鹰用手指抵住额头,苦苦思索良久,说道:“其中缘由,我一时也想不明白,我记得在草原的时候,你手持玉盘,尚无这等效应,但眼下魂石之内的真气,显然与你体内真气相互感应,就像是滴血认亲一般。莫非在这十几天内,你练过什么奇异的内功么?”
说起内力剑法,运筹帷幄,九婴要比苍鹰强上一筹;但论起骑马行军,长途跋涉,苍鹰便远胜九婴了。尤其是在这没足雪地之中,骑行艰难,纵马不便,九婴更是颇显狼狈之态。
九婴说道:“我可无辜的紧,还不是被你这坏蛋给带坏的?”
骑上雪地翻山马,检查行装补给之后,苍鹰与九婴向余人告别,催马在雪地上平稳跑开,冲入了皑皑雪谷之中。
阿秀原本在赌气呢,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大震,鼻子一酸,险些哭出声来,她哽咽道:“大哥,你出门在外,可千万要小心行事。”
九婴在洞中坐了一会儿,忽然嘴角带笑,微微摇头,过了片刻,竟嘿嘿窃笑起来。
苍鹰甚为感激,将大衣接过,但见这大衣乃是由一件军服改制而成,衣领袖口皆有厚厚绒毛,手艺精致,显然费了极大的心血。苍鹰大喜,披在身上,大喊道:“苍鹰啊苍鹰,你这辈子,何曾穿过这等一流手艺的大衣?以后穿着它外出打仗,便如铁树开花,如狼似虎。”
苍鹰喃喃说道:“这轮回玉.....轮回玉定有蹊跷,让我感知感知你体内的真气,便能有分晓了。九婴,九婴?”
.....
九婴怒道:“你找打!”策马赶上,使出炎火凝冰功,一枚雪球糊在苍鹰脸上,苍鹰笑骂一声,也不还击,加快骑速,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山路,但见两旁雪峰矗立,日暮投影,将山峰染成紫红色,景色奇美,复又壮丽绝伦,身在其间,既感宁定,又深觉自身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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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婴见苍鹰着急,童心忽起,故意摇了摇头,说道:“不信!我偏不信!”
九婴哈哈大笑,说道:“你知错就好,谁有心思陪你玩这孩子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