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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一声,如舞蹈般转了个圈,而流星剑伴随着她翩翩起舞,飞扬流洒,纵情肆意,身姿曼妙无方,而剑招如龙腾凤舞,赏心悦目,令人叹为观止。待得剑舞稍缓,她又依着长剑的性子,迈开轻巧的步子,手腕连振,挥袂流芳,剑光耀目,宛若雪絮一般,当此境界,当真剑心合一,浑然忘物,沉浸在倾听剑意的狂喜之中。
又有人喊道:“阿秀姑娘心思聪明,脸皮却薄,她哪儿会不知道?只不过咱们大伙儿眼睁睁的在一旁瞧着,她如何敢向苍鹰这混球表白心意?”
那是九狐,赤·身·露·体的九狐。
李书秀笑道:“没错,谁让他管不住自个儿,一个劲儿的讨酒喝,最好让他冻出毛病,尝尝苦果,也能长点教训。”两人携手返回房屋,于是大堂中仅剩下苍鹰一人。
他屏住气息,左右张望,察觉并无人知晓他的举动,于是飞身跃起,施展轻功,如飞鸟般在空中滑翔而去,霎时便已隐入黑夜。
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九婴见再闹下去实在不像话,便令众人草草整理一番,各自回房睡觉。苍鹰虽然酒量惊人,但也喝的酩酊大醉,索性就在炉火旁睡了下来。李书秀想要扶他起来,谁知苍鹰伸手一抱,把她往自己怀里拽,李书秀吓了一跳,慌忙挣脱,羞红了脸,却再也不敢上去搀扶。
九狐嗔道:“你还叫他周叔叔?他害死了爹爹,害我成了这幅模样,险些害死了你,而咱们的娘亲也被他害得下落不明。我问你,若是将来你真的见到他,肯不肯为我一剑把他杀了?”
九婴亲吻着九狐的脸,说道:“姐姐,你别怨周叔叔啦。若真要恨,便恨阳悟言这老糊涂丧心病狂,胡乱依照周叔叔写的练功法门残害咱俩,才让咱们弄成这幅德行。”
九狐摇头道:“我能感觉得到,他还活在这世上,但我却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两人知道苍鹰武功高强,但平时与苍鹰打闹惯了,居然丝毫不惧,将酒碗一摆,便冲上来与苍鹰扭打,苍鹰使出独门绝学“泥地滚猪功”,与那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斗得不可开交。众教徒一见有热闹可瞧,站起身来,围成一圈,搬开桌椅,在一旁鼓噪助兴,更有人设立赌局,在一旁做庄赌钱,客栈中登时热火朝天,笑语连连。李书秀与安曼看得哭笑不得,恍惚间又回想起了昔日在哈萨克部落的营火大会上,看男人为女人摔跤打架的场景。
李书秀闭目片刻,回思方才使出的每一招剑法,连自己都不相信那剑招竟出于自己之手,其中运劲法门,直非人力所能及。她一转身,握住苍鹰的手,说道:“大哥,你赠我如此大礼,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是。”
九婴搂着九狐,两人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所在之处,便在苍鹰身旁。苍鹰暗叫晦气,身子纹丝不动,任由雪地里蛇爬虫跳,他只当自己刀枪不入,化为死猪。
九婴说道:“不,周叔叔行踪莫测,我并未找到他,不过我另有奇遇,身上内力凭空增长了许多,又学了一套绝世武功,倒也不算徒劳无功。”
苍鹰见她肯收下流星剑,心下大喜,说道:“你能降服这神兵利器,对你大哥而言,便是最好的报答了。但大哥还要提醒提醒你,剑乃凶器,出鞘不祥,若你出剑之后,不曾让剑刃饮血,这剑上气焰便会更加嚣狂。你须得时刻将流星剑留在身旁,安抚剑中凶灵,以免它暴躁起来,难以掌控。”
他所追之人远远将他甩在后头,但苍鹰精研蛆蝇尸海剑,感知异常敏锐,心思精细,很快便找到九婴在路上留下的淡淡脚印。他顺着脚印一路追赶,大约走了二十里路,穿过一片茂密寒松林,在林中找到一处模样精巧的小木屋。
她坐在地上,毫不掩饰自己光滑的身子,用震怒的目光望着九婴,喉咙荷荷作响,就像饥饿的野兽一般。
安曼气呼呼的说道:“阿秀妹妹,别理这无赖,咱们回房歇着吧,这儿温暖的紧,他躺在外面,决计冻不死。”
她用嘶哑的声音喊道:“你为何把我留在这里,这么多天都不来见我?”
两人互相一望,同时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怀念之情,她们想起在自己还是女孩儿的时候,在连着天的大草原上,在火光升腾的篝火旁,与那位英气勃勃的草原少年倾心相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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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婴忽然蹲下,抱住九狐,哭泣道:“姐姐,我对不起你,你受苦了。”他快手快脚的解下自己的裘袍,罩在了九狐身上,脸上神情凄凉无比。
九婴愁眉苦脸,叹道:“也许正如冯大哥所说,周叔叔早就死在樊城之外了。我们再怎么找他,也注定白费功夫。”
苍鹰见这三具尸体身旁散落着弓箭砍刀,穿着兽皮服饰,应当是丛林中的猎人。他突然察觉到有人在小屋中走动,急忙隐去气息,一时竟如同路旁岩石般无声无息,他趴在一旁草丛之中,默然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