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叶华走到近处,微微欠身,说道:“九狐姑娘,若你怕人多,不如由在下护送姑娘吧,你武功再高,但总是娇柔女子,这般独自长途跋涉,多有不便。在下虽然功夫粗鄙,但路上一定尽心护卫姑娘,挑担牵马,任劳任怨。”他生性严肃,平时虽不至于冷漠孤僻,但此时说出这番话来,实极为勉强。若非对九狐关怀备至,绝不会主动请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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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敦吓了一跳,说道:“我听说过五藏法王的名头,这老头曾经闯上咱们明教的风雷堂,连败堂中二十位好手,连当时堂中的光明使者也败在他手下。以至于咱们明教上下人心惶惶,风雷堂堂主心灰意冷,风雷堂也从此一蹶不振。教主,这逍遥宫与咱们明教虽然积怨不深,但他们崇拜邪神,与咱们素来不睦,咱们来到此处,还是莫要招惹他为妙。”
又一位叫做关火的人嚷道:“怎能少了我惜字如金的‘霹雳火’?九狐妹子,我这人生性最是静雅,你若不嫌弃,咱们可以同骑一匹马....”
来到镇上,九婴出手阔绰,又包下一座客栈,令众人安顿下来,随后他只身出门,两个时辰方才返回,又招来苍鹰、冯叶华、李书秀、七敦、关山月五人,齐聚院落之中,他说道:“关叔叔,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昔日逍遥宫的一位护教法王便隐居在此,对么?”
苍鹰说道:“不是我要问,我是替冯大哥问,你看他急的都快给吐屎了。”
众人一听,大失所望,但见九狐执意如此,也只能就此作罢。九狐就此向众人挥别,骑着一匹骏马,奔出镇子,绕路走远了。
九婴微笑一声,岔开话题,说道:“咱们在西昆仑别无要事,这就启程回归中原。我们由卡拉什前往皇南山,取道林芝、墨脱、巴塘.....一路前往上都,姐姐她另有安排,就不与大伙儿同行啦,所以特意来向咱们告别。”
苍鹰哈哈大笑,冲上来用力握住九狐的手,大咧咧的一捏,说道:“没事儿别老一个人待着,来这儿和大伙儿一起喝酒聊天,岂不快活?”
苍鹰喊道:“冯大哥说的不错,但你们孤男寡女,出门在外,自然甚是不便。而我苍鹰生性宁静,自来沉默寡言,又最聪明能干,举止得体,不如由在下陪同你们一道上路如何?我与九狐姑娘不熟,正好趁此机会大献殷勤,做足马屁功夫。”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九婴便下令众人收拾行装,放了郑山泉与魏白肚,随后沿着雪中山道骑马慢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巴塘。
睡了一夜,早上起来,时候已经不早。即便在这雪岭绝崖之间,日头已然高挂于天。门外又是人声嘈杂,马鸣蹄响,苍鹰愣了愣神,打开窗户一望,见到明教众人围在一处,人人瞠目结舌,交头接耳,望着正中的一位美女。
苍鹰叹道:“可怜,可怜,可惜,可惜。这老天爷当真不公,九狐姑娘,我苍鹰知道一剂灵丹妙药,可解天下百病,你若有心,不如尝试尝试如何?”
此时已来到地势平坦的山地之中,路旁虽有险峰,但已无西昆仑山那般直入云端的气势,山势相对平缓,一眼望去,便见到大片大片的崇岭与平原。但这道路看似好走,但临到近处,却发现密林环绕,无边无际,从高处望去,宛若层层绿毯,一直铺到险峰绝岭之中。
苍鹰说道:“你这不是废话么?不过你可别对旁人说,不然冯大哥情急之下,恐怕急的要逃跑了。”
一时之间,余人纷纷起哄,吵闹不休,场面登时缓和,九狐与冯叶华松了口气,不禁朝苍鹰投以感激目光。苍鹰哈哈大笑,骂道:“你们这群心术不正的家伙,还不是看人家妹子长得漂亮,意图不轨?要我说,大伙儿别争,全看九狐妹子自个儿的意思吧。”
李书秀哧一声笑了出来,传音说道:“大哥,你说话也太损了,冯大哥喜欢九狐姐姐么?”
这般走走停停,大约过了一个月时光,众人来到巴塘境内,在此期间,苍鹰严加督促安曼补习内力修行之法,让她强记周身要穴,掌握经脉流动机要,安曼虽然从未学过汉字,但为了获苍鹰赞赏,拿出坚韧不拔的毅力,每天苦练不缀。而苍鹰教学的法门也神效异常,立竿见影。二者叠加,安曼进步神速,很快便令气息运转如常,调用自如。
明教众人一听,纷纷暗觉好笑,偷偷向旁人使眼色,自是猜测冯叶华与九狐的关系了。九狐涨红了脸,冯叶华身子僵硬,一时场面颇为尴尬。
七敦更是心惊,急忙来劝,九婴说道:“七大哥莫要再劝,我心意已定,万事有我担着,七大哥莫要惊慌。”七敦闻言颇为郁悒,垂头丧气的坐在一旁。
九婴点头道:“这是自然,这丫头行得极快,此刻只怕已经找到住处,正等着咱们入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