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转过身去,得意洋洋地笑道:“这可是好东西,若有幸吃了它便可跳脱红尘,断情断性!”
莫白抱拳见礼,俊秀的脸颊之上浅露笑意。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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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依然是笑意迎面,缓缓地摇了摇头,并不是他有意作势失礼于人,而是他幼时因病失声,根本说不出话来。
稍时,女子细细地将他打量了一番,见他文质彬彬,眉宇俊秀,且面露笑意,更是礼数有加,一时间也不好再恶言相对,慢慢收住了手里的长鞭,向莫白走近了几步。
孰料莫白又一次挡在身前,只是这次他脸上没有了浅淡的笑意,缓缓地摇了摇头,双眼仍旧注视着那女子。
领过书册,揣入怀中,欣喜之余亦来不及细看,理了理随身衣物,径直下山出谷。
石碑上篆刻着年轮沧桑的三个阴题大字‘藏剑陵’,他的上一任守陵之人曾告诉他,这里便是整个江湖的规矩所在。
是以龙行司每十年遴选一次守陵之人,守着这个规矩,执掌龙行司放逐江湖的执行法剑‘天行剑’,此剑于江湖中被奉为圣剑。
他名叫莫白,他是继樊孤尘之后‘天行剑’的主人,十年前龙行司错发‘天行令’,使得寒雁城举城被破,一场血战,几乎令无数高手落寂。
见他始终不发一言,只是一味笑脸,女子立时间有些不耐烦了,不予理会,拽动手中的绳索,拉着身后的那群汉子,径直朝莫白走来。
此时莫白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收起了那份凶恶,倒也颇具风情,身姿婆娑修长,丰腴明显,秀眉如画,一对眸子深邃如玉,微微上扬的眼角,加上若隐若现野性,如此神韵莫说世间少有,但至少也算得上上佳的尤物。
此时,她满怀敌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呵斥道:“若想救人,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女子话锋陡转,自怀中取出一个玉脂小瓶,定眼看了看眼前这个人,心想道:他们可是我花钱买来的,就凭你一句话不说就想带走,日后若传出去,岂不是遗人笑柄。
“传言此蛊产自苗疆,服下之后,虽不至于伤及性命,但从此之后便成了无情之人!”一名汉子急切言道。
“我叫楚莹莹,暂时借住在楚王别院,记得七日之内来领解药!”声音随着倩影渐远渐淡!
然而危急当前,莫白仍然面色不改,还是一副泰然若定的样子,仍旧没有亮剑动手之意。
“本姑娘说了,这不是**!”
莫白自然也是看出了女子的不服之意,抡起鞭子,跃跃欲试。
“你愿意放就放,何必拿这东西来害人!”
江湖中人,不恋仕途,不贪官场,因为他们本身就很野,而野!才是人性的初始,只不过被加上了种种枷锁之后,迫于形势,纷纷套上了虚伪,用虚伪来逃避世俗的谴责,渐渐地,野!便成了不入流的代名词。
今日,乃是他十年守陵的最后一天,他幼时因病失声,今日之后他便恢复了自由之身,寻找下一任守陵之人前来继任,剑陵当中埋藏着江湖无数高手的名望跟过往,当然也收录了诸多令人觊觎的上乘武学。
他缓缓揭开油皮纸,只见石凳上静静地摆放着一册书籍,定睛细看,那本书册上昏黄地写着:无心无相,万象皆无!
“不会说话?”女子狐疑地看着莫白。
一时间,女子身后争论之声不断,只见她猛然喝止道:“都给我住口,人人都说‘天行剑’何等厉害,本姑娘今天倒要会会!”
十年前上山之际,正值战火连绵,如今只见路上行人悠悠,好不怡然!全无流亡之象。
服下药丸之后,莫白感觉身体并无异样,正待转眼看向那女子之时,只见她挺身一跃,拔地而起,三两点踏之后,便走得远了。
十年前自己年岁少正,如今已是临近而立。
“大侠,我等与你素不相识,你大可不必为了我等服下这等毒物!”
说罢,自腰间取下长鞭,蓦地朝地上的泥石抖落了一鞭,立时间扬起滚滚尘土,鞭身入地三分,显然是这女子用上了内劲,且其内功底子颇深。
听言莫白缓缓抬眼看了看女子的神情,又转而看了看她身后遍体伤痕的汉子,心中很是懊恼,想不到自己初出江湖便遇此难题,一时的于心不忍,路见不平,不愿与人刀戈相向,竟会被人刁难至此。
狐疑沉思之际,那女子朱唇微微上扬,满眼蔑视。
秋时深至,冰冷的晨露滴在他的脸上,点醒了他又一宿枕天席地的梦乡,渐渐醒转,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定睛看了看身后矗立的那块早已不知风雨何年的石碑,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平常。
那女子见他如此干脆,毫不犹豫之情,心下颇感诧异,心念道:这世上,还真有为了侠义二字犯傻的人。
既然要探得究竟,必然是要找当时的始作俑者,马家,亦就是如今的楚王。
最后因自己的过失而与其失散,苦寻多日,毫无音讯,恰逢当时楚王马家追逼甚紧,加之自己阴差阳错入选龙行司执掌‘天行剑’,守护剑陵。
“你们可是本姑娘花钱买来的,现在要本姑娘放了你们也可以,今天高兴不要银子,我就是要他吃下这‘食情蛊’,不然,那我不是亏大了!”
早年间曾有传言,剑陵当中,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今日本姑娘认栽了!他们我不要了,就当卖你手里‘天行剑’一个人情!”
“不错,只要跟着他,一定能找出罪魁祸首,为城主报仇!”
……!
“竟然让她遇上了‘天行剑’,看来我们注定是命不该绝啊!”
见势,莫白还是立身在前,一动不动,双眼毫无杀气。
“食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