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可这家是最讲信用的!”春果开始喋喋不休讲着坊间的评价。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却被那名女警给制止了!
“娘子出庄凭证一式三份,侯府、董老还有娘子人手一份,娘子当日正病重,侯爷便将凭证交予老奴保管!”丽娘抬头看着周萋画,“娘子若想去侯府讨得公道,老奴定不会阻拦,只是自然会惊动董老,董老久居京城,况且年事已高,这一来二往势必会惊动周遭!如此一来……”
自己前几日挫败卫琳缃跟年氏便印证了这话,这不,田庄就断粮了。
周萋画正看得仔细,全然没听到春果在一旁早已喊了无数声,最后春果一着急,伸手拉了周萋画一边。
“这你们莫管,春果早点睡,明早进洛城!”周萋画说罢,便转身回了内屋,庄子已经接近弹尽粮绝,保存体力才是当务之急。
周萋画弯腰拿起胡床上的疏律,平平说道,“正有此意!”她眼角捎过丽娘苍老的面容,见其眼角闪过担虑,追问道,“怎么?还有什么顾虑吗?”
第二天,周萋画跟春果一早就出了门,丽娘亲自给周萋画戴上幂篱,送她们到门口。
一进城门口,就感觉跟城外是截然不同地两个世界,隔着幂篱皂纱,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仍能感觉到民风的热情。
丽娘盈盈一福礼,抬头时眼眸中多了几分坚韧,“还望娘子三思而后!”
穿粗布的妇人们,跟商家大声的讨论价格,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挑着青菜沿街叫卖的货郎,在路上细细追逐的小童,偶尔才能看见一两个跟周萋画一样戴着幂篱皂纱的窈窕美女,身上也会是绫罗绸缎脂粉飘香,身边自有一两个女婢跟着。
丽娘话说半句,留半句,却已将其中要害完整表达了出来,若是因断粮之事,拿着凭证闹回侯府,势必回惊动京城的各位,项顶侯颜面自然会受损,周萋画贵为侯府嫡女,名誉、婚嫁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她想到自己还有一手医术,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发展发展。
她矛盾了!
周萋画看向丽娘示意她继续。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儿知!”拉一下自己的衣袖,却触碰到了装在袖袋里的金簪。
周萋画默默心想,谁这么厉害,竟然让全城肃立。
忽如一个炸雷响在她的耳边,难道陈氏那天就已经料到会发生断粮之事,留下金簪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正是!当日董老还许言说会在董家儿郎里为娘子选一门好亲事!”丽娘浅言道,话音中带着忧郁,她也不看好这门亲事。
而现在别说缺什么了,就是本该有的也给断了,着实可恶。
董知青或许想不到,正是他的这些好意,在上世害得自己丢了性命。
一想到从医术方面发展,周萋画又犯了愁,原主怎么说也是贵女,平白无故就会了医术着实让人怀疑。
丽娘看着身着一袭白纱、仙气围绕的周萋画,软声道,“其实春果一人去便可,娘子大病初愈,不宜劳累!”丽娘将周萋画上吊之事,委婉说成大病初愈。
我爹?我那便宜得来的老爹项顶侯周午煜,怎么可能?
周萋画心微微一怔,的确,如丽娘所言,冒然前去侯府,或许能要拉米面、例银,却不是上策,原主虽然住在外庄,与侯府却是荣辱共存的,侯府名声受损,身为嫡长女的她自然也回受到影响,百害无一利。
周萋画深知,对这个世界还不甚了解的她,凡事断然不可鲁莽,宅斗猛于虎,打脸需谨慎,丽娘的意见不能忽视。
前世周萋画看过不少穿越文,对于女主忽然出现的医术才华,大抵会用什么久病成医来做理由,只可惜原主搬去庄子这两年,虽说性子郁郁寡欢了些,可身体一直很好,除了前几天上吊喊了医者,还未曾请过大夫。
哎,这原主的记忆也太不争气,若是能跟我的一样,随着重生恢复该有多好!周萋画感慨道。
但无论如何,董知青说的婚配之事定是出自真心,要不然在陈氏去世后,定可以推掉,可董家非但没有推辞,反倒正式下了聘礼。
想罢,周萋画决定从长计议,思忖着若能想到个让侯府就范的法子,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