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白衣男子轻轻吐出最后一个字,明澈的眼眸忽然变得阴沉,一股杀机徒然从他身上散出,就见他手摸向腰际,战带从腰际松开,一道光亮闪过,一柄软剑从战带中呼啸而出。
“老大,跟他啰嗦什么,这等误事之人,杀了他!”踹门而入的瘦高壮汉终于忍不住了,喊完这句,他就挥着刀朝白衣男子的天灵盖劈去。
在他抽出软剑的同时,黑衣人们已经左右夹击了他,四人迅速打成一团,白与黑的交集,如同是太极八卦图。
传说中的轻功?周萋画暗暗吃惊,却立刻踱步紧随而去。
周萋画不敢继续想下去,她大力摇晃着春果,“醒醒啊,春果!”
但白衣男子的举动竟然让她彻底张大了嘴巴,他竟然一甩衣袖,阔步朝厅堂走去,厅堂是跟她的寝房相连的,就听门吱得响了一下,周萋画便知,白衣男子这是又进了自己寝房啊!
匆忙的脚步声响彻在长廊里,外院门被打开,“咚”得一声,有物体扑倒在地的声音。
突然,黑衣人们有了动作,两人几乎同时猛然后退。
面对两人的此番举动,白衣男子略显诧异,停在原地,静静观察。
“闺房?不便进?”周萋画凝眉冷嗤一下,她说得是个省略句,若扩展出来,这话的意思是:你不方便进女子闺房,刚刚你进的是鬼屋吗?
白衣男子嘴角抽笑,“这很重要吗?你们只需记得我们是仇人便可!”
矮胖黑衣男却出声制止,“老大!”
白衣男子眼眸一垂,瞧着身边这个眉心有痣,担虑的女子,抿着得意而笑,原本嘲笑那老大的软剑,转而指向矮个汉子,意图很明显,这是要挟他们放了春果。
刚刚把刀放在自己脖子上的“老大”裹在头上的黑布已经被挑开,一头如瀑布般的秀发显现出来,露出白皙光洁饱满的额头。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老大”的刀刃抵在了周萋画白嫩的脖颈处,刀刃的冰冷、血液的腥热,这“老大”急促的喘息声相互交叉缠绕在一起,还没等周萋画抬眸向那白衣男子求救。
而此时,白衣男子的软剑又举了起来,薄如片,韧似柳,剑刃上下起伏着,挑衅的言语从男子嘴里冒出,“信不信某可以随时挑断你脖上的经脉!”
女人不屑冷哼,还想上前。
“四!”白衣男子轻轻一跃,闪到书案一侧。
摇曳的火光下,从周萋画这个角度仰视而去,挺俊的鼻子下,泛着润泽的嘴唇微微弯起,银色蝙蝠纹面具遮在他眼眸处,一双深澈如寒星的眸子,透过面具眼睛处的空洞折射出慑人心魄的光泽。
壮汉扑了个空,岂会甘心,反身提刀再次扑向白衣男子,而那把春果抓进来的矮个壮汉也从另一侧开始对白衣男子展开了攻击。
见自己两个同伴屡次受挫,原本在一盘气定神闲观战的那位“老大”终于呆不住了,抄起手里的大刀冲白衣男子杀去。
几乎跟两人动作同步,白衣男子男子察觉到两人的意图,就见她微微皱眉,软剑一挥,直奔劫持周萋画的“老大”而去。
移动中,周萋画被男子拉到胸前,她的脸贴到了白衣男子的胸膛,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春果?春果?”周萋画轻声喊着,但这丫头却没有任何反应,春果脖颈上因被割破皮涌出的血已经结了疤,周萋画不禁暗暗担心起来,春果不知中了多少迷药,如此三番两次之下,竟然都没有醒过来,万一药物过量……
周萋画清楚地看到矮个男掐着春果脖颈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周萋画焦虑的握了握衣角。
白衣男子很明显听明白了周萋画的意思,眉头拧了一下,没有说话,眼神显出一丝纠结。
“老大,快走啊!”矮个男子疾呼。
这声音太过靠近,周萋画难以置信地一怔,抬头望去,却见白衣男子明澈的眼眸正看向前方,于是便循着男子的眼神看去。
女人眼光矮个黑衣男,扫过周萋画,最后落在了白衣男子身上,双手抱拳行礼,“不知这位义士如何称呼!”
一道闪光从她眼前飘过,下一秒,她已经跌入白衣男子的怀抱。
刹那间,周萋画眼前一片天花乱坠,腰部被白衣男子长长手臂环住,她身体的重量完全倚在男子的身上,为了能站稳,周萋画决定伸出胳膊环住男子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