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战斗力的强弱,果真会影响敌人的作战态度。
“娘子……”春果郁闷地继续喊道。
周萋画自然上前,假意收拢幕帘,眼梢看向幕张内,秦简果然不在床榻上!
“妹妹不要这么说!”卫琳缃朝周萋画盈盈一欠身,起身后就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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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眼梢瞥过卫琳缃那美丽的面庞,说出自己的猜想,“听闻姐姐在京城时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想来跟董四郎应有渊源!”
见卫琳缃离开,负责运输米粮的车夫错愣一下,不是说来给周四娘送米粮的嘛,怎么就这么回去了?
“容得下又如何,容不下又如何?”周萋画平静说道,“春果,守好门,有事通报!”说完这句,她便拂袖朝内院走去。
周萋画缓慢摇头,“未曾了解!”
董四郎,董庸?当然听说过,上世你不就因为他才掐死我的嘛!周萋画心底冷冷发笑,脸上却无任何表现,“没听过!怎么?姐姐听说过董四郎?”
她握着帕子,指指窗外,“这不是带着米面,来给妹妹赔罪了嘛!前些日子,都怪姐姐,还望妹妹勿怪!”
说实话,周萋画真的很希望秦简能一剑刺死卫琳缃,以报上世春果跟自己的仇,卫琳缃一死,今世就彻底换了个样子。
周萋画早就巴不得她尽早离开,听她这番说辞,自然也就没有挽留的意思,“既然这样,妹妹就不留姐姐吃饭了,庄子少粮无米,粗茶淡饭的,姐姐吃着也不习惯!”
周萋画冷冷一笑,“姐姐平日住在侯府里,衣食不愁,可曾知妹妹在这田庄的酸楚,若不自食其力,扮成男儿身,估计今日已无缘在这与姐姐说笑了吧!”
“四娘在这田庄松散惯了,礼数也忘得差不多了,言语里若有不当,还请姐姐多担待!”她扭头看一眼春果,吩咐道,“去斟茶!”
帝师府?为了婚事?
更何况,眼下最关键的是,让卫琳缃快点离开这里,“原来姐姐是给庄子送米粮了!”周萋画上前虚扶了一下卫琳缃,“四娘在这谢谢姐姐了!”
周萋画盯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半晌,回想着上世卫琳缃的种种手段,浅浅说道,“怕是,今后咱们又要有苦日子了!”
周萋画的步履轻盈,一转眼地功夫就站到了厅堂门,她转身朝外院看去,目光骤然锐利许多,刚刚她的话只说了一半。
也就是在洛城,民风相对保守,卫琳缃欺原主胆怯,这才拿着鸡毛当令箭,“府里断了庄子的粮,难不成还要我们主仆三人饿死不成!”
周萋画说着,就坐在床榻上,脱下脚上的云头幔,踩上秦简的长靴,“谁想传就传去吧,本就克母子嗣,也不差这伪装男儿外出谋生这一条!”
“妹妹可曾记得两年前,董帝师的承诺?明年妹妹就可及笄,也到了可婚配的年纪了,想来应该是为了这事!”卫琳缃眼睛紧盯周萋画,试探着她的态度,“不知妹妹,可曾听说过哪位董家儿郎?”
周萋画浅笑着,挥挥手。
接连出击都没有收获卫琳缃,知道自己若继续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性顺着周萋画的意,她欠了欠身子,起身走出了寝室。
她抬头看着卫琳缃,却见她娇美的容颜附上一层红润,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她没看到秦简?
秦简竟然整个人如壁虎一样,挂在架子床上端的承尘上,他用嘴咬住自己的散发,本就穿着一袭白袍,卫琳缃匆忙飘一眼,自然看不到。
周萋画紧随其后,在众人都迈步出去后,她扭身关上了门。
可承尘就是普通装横楣板,光洁如地面,无任何可支撑之物,他是如何挂在上面的,更关键的是他还能挂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