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哪只眼睛看到四娘做出不且之事了!”没等卫琳缃说完,周萋画就怒言喝止,“先不说,儿缘何出现在这府衙里,就是出现,而也谨遵风俗,幂篱遮颜,不像某些没有规矩的名门贵女,随意抛头露面!”
“咳嗽什么!还想教训老娘吗?”安夫人听到黄玉郎这做作的咳嗽声,厉声说道,她再次看向周萋画,“谁家的娘子不好好在家里呆着,这孤身一人到这衙门里瞎转,还有没有家教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黄玉郎你想做再纳妾,老娘不管,别偷偷摸摸的,带到着衙门里,辜负了皇恩浩荡。”安夫人指着黄玉郎脑袋上的官帽厉声说道。
“咳,咳!”一听安夫人说出这话,黄玉郎立刻用咳嗽做掩饰。
看到客人卫琳缃朝这边走来时,安夫人微微收了收气焰,她长吁一口气,“黄玉郎,你个没良心的,这李阿娇进门,这才过了几天就要往回抬人!”
正巧看到,去找木匠的春果下车,认定周萋画也定然会在车里,便吩咐了侍婢一路尾随,直到看到周萋画进了这刺史府。
果然,听卫琳缃介绍了周萋画,安夫人非但没有截止,反倒冷嘲热讽道,“项顶侯侯府嫡女?就是那个因克母子嗣宫,被迁出府的周四娘!就说嘛,一般正经家的娘子怎么会做出与男子拉拉扯扯之事,敢情是在外庄子里野惯了,没了教养啊!”
安夫人这话,正是卫琳缃想说却说不出口的,听安夫人替她说了,卫琳缃心中暗笑,却依然假意解释,“安夫人,四娘的确被迁出府,但这教养上,还是仍受用的!”
周萋画这次开口声音已经没有刚刚的阴冷,活脱就是十三四小姑娘的清亮。
卫琳缃大惊,却依然不忘继续给周萋画破脏水,“啊,你真是四娘!不,怎么可能,四娘怎么会这么不知廉耻……”
黄玉郎**不假,但几时对自己这般言语过,安夫人感觉颜面受损,帕子塞回袖袋中,再次双手叉腰,“好你个黄玉郎,老娘念得这是在前衙,为你留着脸面,你倒是给蹬鼻子上脸了!”
心中一阵诅咒后,卫琳缃故作惊愕说道,“咦,这声音,好像儿的表妹,周四娘啊!”她松开黄娉婷的胳膊,莲步移到周萋画面前,“不过四娘可不会独自一人与男子相处!这有没有的,名声传出去都不好!”
安夫人听到这声音,拉了拉衣袖,真的不是苏玲珑啊!
咬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卫琳缃恢复平静,“妹妹说得极是,姐姐记下了!”说完这句,她转身看向安夫人,“安夫人,这位是周四娘,项顶侯侯府嫡女,不是你说的什么苏玲珑!”
知道黄家跟项顶侯一样,女儿家的习字定于今日,猜想着黄娉婷应该没有翻看那字帖,又是一早请了假,匆匆赶到黄家。
安夫人跟年氏属于同一款,这种人的心思是最好揣摩的,也是卫琳缃最擅长指挥的,没脑子还冲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接下来也便有了卫琳缃巧算时间,让安莲蓉不早不晚看到周萋画跟黄玉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