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萋画心想,这秦简定然是已经早早回庄子里,便放弃了对秦简的寻找。
周萋画朝男童微微施礼,转身看向春果,“到底怎么回事!”
“儿就说你师父了,怎么滴吧!你要打人吗?”春果两个时辰都在跟着男童磨嘴皮,始终没捞到好,这下可得意了。
男童紧随春果出来,一看周萋画戴着幂篱,又听着春果的称谓,猜出这指定是春果嘴里说的那位买匣子的主人,停步,作揖,用哭腔对周萋画说道,“娘子,你就让这位姐姐放过某吧,她都跟某磨了两个多时辰了,若是可以,某定然早就卖了!”
“娘子,你看这是什么!”春果边接过周萋画手里的匣子,边抬下巴朝内间里书案。
“你这个小弟真不懂得变通,又没说不给钱,但也不能你说多少就多少啊!”
周萋画暗暗吃惊,能做出这物的定然与现代人有关啊,难得这木匠铺里也有自己的同乡!
为了看得更真切,周萋画一把摘下幂篱,立于一旁,拿过刚刚被春果拿到手的匣子,打开来,拿出止血钳,放入其中一个凹槽,竟然纹丝不差,凹槽上还钉着用来固定的布条。
忽而,一记灵光闪如卫琳缃脑海,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周萋画不好好呆在田庄里,往这刺史府里跑什么?
卫琳缃的马车摇摇晃晃、缓缓慢慢地行进着,在从主街拐向巷子后,卫琳缃示意马夫停下车。
只是一种单纯的巧合,还是这木匣本就是为自己手里这些工具打造的?
男童说着说着,又要哭了出来,“这匣子用的可是百年金丝楠木,师傅耗时三年才打造完成,这材质手工十两银子都不止,若不是师父给订了十两银子,某才不舍得这个价卖人呢!”
“春果!”周萋画出声喊道。
一听春果有点羞辱自己师父的意思,男童气愤不已,但无奈人小舌拙,结结巴巴地只说出一句话,“你,你不得侮辱师父……”
周萋画在春果下车的位置等了两个钟,眼看着离城门关闭的时间越来越近,周萋画着急了,她决定亲自去寻找春果。
看着周午煜的马车上了路,周萋画施礼与黄玉郎等人告别后,这才拿着匣子离开,她以为秦简那家伙会猫在哪个位置突然窜出来,可等她都到了与春果约定的地点,也没看到秦简的身影。
周萋画几乎被这巧合惊呆了,她有点木讷地将解剖工具一一收回自己匣子,而后,温和对男童说道,“劳烦问一下,这位定做木匣的人,可是位男子?”
周萋画默默点头,“这匣子的确为上品,只是这十两,的确有点太贵了!”
春果的身后,跟着一穿着青色布衣的男子,说是男子有点不贴切,不过是十岁左右的模样,顶多算是男童,也难怪春果要喊人家老弟。
春果一听周萋画的声音,小跑着从店铺伸出奔出来,“娘子!”
正当她伸手拿起一旁的幂篱,准备戴上时,忽听外间,传来苍劲有力的声音,“定做木匣的人,是位娘子!”
“是!”烟鸣深知卫琳缃性格,不敢有半点耽误,应声后,便朝刺史府方向看去。
“奥,原来如此!”问不到答案,周萋画心有失落。
“这位姐姐,不是某不懂变通,师父特意叮嘱过,这匣子,低于十两不卖!”
卫琳缃用力揉搓着手绢,发狠地对一旁的侍婢说道,“烟鸣,找个人问问,那周萋画为什么会出现在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