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停在堂外的竹帘后,一脆生的声音传来:“夫人,老夫人听说四娘子回来了,特派人来请!”
周萋画定定神,用力将手从陈氏手里抽回,“母亲不必伤心,女儿在田庄过的极好!”说着,她便伸手进袖袋,想讨手帕给陈氏擦泪,也不虚自己占据的身体是陈氏赐予的恩情。
玉娘之于陈氏,就如同丽娘对自己,玉娘的言语最直接反应陈氏的态度,周萋画不在拒绝,顺势就做在了陈氏身旁。
“不用,不用,画儿赶快起来,让母亲好好看看你!”陈氏的眼眶噙着泪光,死死地拉着周萋画的手,宛如一幅她若松手周萋画就会飞走的样子。
周萋画说着就站起身来,双手捧着金簪递到陈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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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说着就拉着春果退了出去,其他的侍婢见状,也纷纷垂首退出门外。
陈氏拿衣袖沾沾自己的眼泪,道:“既然给了你,母亲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自从周午煜说周萋画今天要来看望自己,陈氏一早就起了床,不顾病怏,执意要坐在厅堂里等着女儿,玉娘心疼陈氏,便出了个主意,派了身边一个腿脚灵快的二等婢女去房门那。
侯府比田庄不知道大上了多少倍,陈氏居住的青云院,跟方老夫人住的三江院都在后面,若是真靠着周萋画走路,估计等她到了也肯定失了形象。
说完,她拉一拉衣袖,伸手拿起被周萋画放在桌子上的金簪,也不管周萋画的反抗,直接插在了周萋画的发髻上,悠然说道:“正因这簪子对母亲很重要,母亲才留给你!这簪子一直伴你左右,母亲便知你一切安好!”
于是,等周萋画的轿子一落地,玉娘便搀着陈氏迎了出来,“画儿,是你吗?”陈氏在董家人提亲那晚着了凉,一病就是好多天,这人瘦的都快皮包骨头了。
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女儿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将这金簪典当了,自己却借着这期望向外界传达了求助。
又哭!
陈氏的声音依旧软软柔柔的,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坚决,字字句句叩打着周萋画焦晃的心。
“女儿,见过母亲!”周萋画盈盈一福礼,还没蹲下,陈氏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周萋画边整理自己的裙衫,边回答:“你说呢?”
陈氏听到这话,吃力地从榻上站了起来,道:“知道了!”
“儿听丽娘讲,这金簪对母亲极其重要,儿在其帮助下,已经渡过难关,哪敢据为己有!”周萋画边说,边往前移动一下,将金簪放在陈氏面前。
两个扎着双丫髻的婢女上前,扶住了陈氏,母女俩便一前一后的进了厅堂。
“好咧!”春果摸一把自己那眼肿,脸也肿的脑袋,低头整理一下,迈步奔向门房。
周萋画不在乎陈氏的反应,直接将金簪放在榻上的方桌上,侧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