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郎说,过几日就将画儿接回府,到时再学习礼数也不迟啊!”陈氏听出老夫人这是故意在折腾周萋画,连连开口求情。
这段时间,府里确有风声说,周午煜要把周萋画接回府,但老夫人却坚信儿子不会扫自己颜面,现如此听陈氏也这么说,她便知接周萋画回府的消息不是空穴来风。
说完这句,方老夫人记起了什么,她侧目看向坐在年氏身旁垂首的卫琳缃,觉得田庄那事上外孙女受了委屈,于是又道:“帝师府位于京城,礼仪方面与洛城略有不同,缃儿对京城礼仪怎么也算是熟悉的!明天缃儿就一并与你两位舅妈负责四娘礼仪吧!”
“表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卫琳缃已经不低于两次领教周萋画的厉害了,眼看着她就要将年氏逼得出丑,鉴于自己跟年氏是盟友,立刻出声支援,她边呵斥周萋画,边上去,用力地将周萋画推开!
卫琳缃正琢磨着怎么借着这机会再与周萋画过过招,一听方老夫人这么这么安排,立刻起身,“外祖母如此器重缃儿,缃儿定然不辜负外祖母期望,定会协助两位舅母教导好表妹!”
老夫人斜眼看向陈氏身后的玉娘,“玉娘啊,你早年曾在宫中学习,又陪伴娴长公主多年,从明儿起,就暂且放下院里的其他事务,专心陪四娘学习礼数!”
周萋画站稳脚步后,便示意春果退下,她看向卫琳缃,冷冷地说道:“什么意思?表姐,难道父亲回府后,没有说起表姐在刺史府的丰功伟绩!”
年氏的话进了老夫人的耳,与其是劝慰,倒不如说是推波助澜,老夫人眸光瞬间凛冽,“虽住外庄,却也是堂堂项顶侯府的嫡长女,一言一行代表的可是咱们侯府,过些日子帝师府就来人提亲了,该有的礼数可不能少,从明儿起,四娘便每日回府来学习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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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年氏的呵斥,方老夫人瞥眼看去,正巧看到周萋画翻一个大大的眼白,“四娘!你对祖母的安排有什么不满吗?”
年氏这话无非是为了压低周萋画,巴结一下卫琳缃,潜台词是说现在的周萋画不如自己房里那三位娘子拿得出手,捎带着威胁一下周萋画,那日你让老娘丢进脸面,看日后怎么折磨你!
“母亲,依儿媳之意,也不用明儿了,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开始,母亲您看如何?”年氏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出气。
“四娘,你什么意思!”老夫人厉声问道。
一听周萋画说到“刺史府”,卫琳缃眼前幽然一亮,周萋画啊周萋画,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别以为你抛头露面破案验尸的事没人知道,今儿就在老夫人面前摆饬一下。
老夫人最忌讳的事情你都做了,看你还如何回的了府,卫琳缃嘴角朝一侧抽动一下:“表妹说得是你在刺史府验尸那天的事吗?”
周萋画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到方老夫人的话,站起身来,朝方老夫人福了个礼,“四娘知道,祖母是为儿好,可您确定,婶娘跟表姐真的能将四娘,教导成贵女吗?”
这一声不起眼的声响,在年氏看来如获至宝,她与卫琳缃对视一笑,起身朝老夫人福礼,又冲陈氏福礼,而后大义凛然地说道:“嫂嫂莫为难四娘,四娘久居外庄,礼数有所不周到,也属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