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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萋画前半句自信满满，后半句却故意拖长。

“不，不用了，待婶娘回去，定然好好追问……”见周萋画说着如此镇静，年氏心里没了底气，双手不住地搓着，连连拒绝。

方老夫人这般言语，年氏也不能多说什么，用力攥着帕子，使劲抿抿嘴，她心里那个惴惴不安，一个劲儿的骂周萋画：周萋画！若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看你接下来攥老娘手里，老娘怎么收拾你！

“来”字没出口，周萋棋就定住了，因为外堂的方登上，周萋画正端坐在那里！

在春露理科后，众人便按照周萋画说得忙碌起来。

周萋书生性木讷，却也察觉到了异常，被周萋琴这一说，立刻开口，“是啊，儿等刚刚在大街上好生奔走，这汗渍都沾湿了衣裙，这般模样见祖母，不好吧！”

“好，这样正好，那四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周萋画拉拉衣袖，朝方老夫人做了个揖，“只是……”

春露脑中闪过灵光，脆生生地说道：“这厢帘院离着老夫人这也有些距离，就算三位娘子回去换了衣服，再回来也得出汗，不如这样，让侍婢们去给把衣衫拿来，反正老夫人还在礼佛，等拿来衣衫，换好也迟不了！”

听到周萋画的安排，年氏立刻出声，“不，这般所为，对琴棋书三人有失公平！”年氏也顾不得老夫人的态度，直接开口反斥，她的眼睛透过老夫人，直接看向站在老夫人身旁的卫琳缃。

春露年纪不过十四五，长着一双丹凤眼，两腮上几颗雀斑，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琴、棋、书三人，的确衣衫上有汗渍，裙摆上还沾染了许多灰尘，却是看上去有点脏乱，可刚刚周萋画可是说过，一定要让三人回府后直接来老夫人这。

周萋画刚刚对家规的追问，卫琳缃已经意识到周萋画是针对自己的，正脑袋快速运作者想对策，哪有时间去估计年氏啊。

在春露挑上帘子后，周萋棋抢先第一个迈步进了厅堂，“春露啊，儿渴了，儿要喝秋莲白干水，速速给儿上……”

“这，四娘，这清白名声对女子可是重过天，这话可不是乱说，你，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年氏一听到张义的名字，心里已经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有点结巴，却依然本能的反击。

岂料还未等她开口，方老夫人倒是直接打断了，她示意春露重新把自己扶回到塌上，厉声说道：“什么不用！琴棋书三人若真是不顾侯府颜面到大街上哭丧，如此忤逆之事岂能说过就过！”

“说！这般吞吐做什么！”人一老便对死格外忌讳，现在听说琴棋书三人明目张胆的披麻戴孝，知道的是给一陌生男子哭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死了呢，这对还活着的方老夫人简直是诅咒，她这心啊，就跟被人泼了油，填了柴一样燥燥的，一听周萋画这般卖关子，心里这个着急啊。

方老夫人扫视一圈众人，而后一挥手，“春露啊，差人去把三位娘子喊来吧！”

“当然侯府里所有的人！”周萋画话音刚落，方老夫人就给出了回答。

老夫人眯长双眼，敛容看向周萋画，“但如若她们三人并未如你说的那样，四娘，你如此诋毁自家姐妹，可是触碰到了家规，倒是可不是学习礼数这般简单自在……”

两刻钟后，春露便领着从相融合门口寻得的琴、棋、书三人出现在了三江院院口，由春露做指引，三人便沿着回廊朝老夫人所在的正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