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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叫“陈高”,但个头却也是一般人。
“苏老板虽是老板,对儿这些人却如至亲,现在她出事了,尔等若坐视不管,也太没良心了,哎,只可惜……”店小二忽而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后厨送来清茶,小二哥接了过来,刚要为周萋画二人倒茶,却被陈高接了过去,陈高边斟茶边说话,“某阻止他们也有苦衷啊,某自然也想去看看苏老板,可刘二的案件到现在都未审理,尔等若是贸然去看苏老板,落人话柄,对苏老板可是没有半点好处啊!”
“咳咳!”一听余崖要说露嘴,周萋画连忙开口指指,她轻咳两下打断了余崖的话,随后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陈高疑惑地看着余崖,连忙说道,“是这样的,苏老板有一东西交予儿保管,儿隔日要会出趟远门,估计也等不到苏老板回来了,劳烦陈郎转告苏老板,待她安全回来,儿定然亲自送还!”
周萋画挑开幕帘,看向余崖,低声说道:“苏玲珑已死不假,若是有人还能来找儿取东西,那才稀奇!”
余崖顺着周萋画手指方向看去,出声笑道,“那位可不是孙牧,那是孙牧那双生的哥哥孙正!别看两人长得一样,这品行可完全不一样,这个孙正啊,整日好吃懒做,无所事事,这不,指不定去哪又跟人斗百草了!”
“好咧!清茶一壶!”小二朝内堂吆喝一声,弯腰,曲臂,继续指引两人朝楼梯口一极其隐蔽的桌子走去。
周萋画一手扶着车厢,一手拉着幕帘,忽然她视线里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那是个穿着朽叶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一手摇着纸上,一手背于身后,头上没有戴帽子,却插了满头的花。
根据周萋画进店之前的安排,余崖立刻上前应对小二,“先来一壶清茶!”
这个人的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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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走在前,周萋画跟着身后,她的眼睛却没闲着,一直打量着整个酒楼,酒楼分为上下两层,一楼是吃饭喝酒,二楼为住店,那天刘二就是从这上面翻下来的。
原来是孙牧的孪生哥哥啊,周萋画感慨道,既然如此长得一样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了,周萋画放下幕帘,退回到车厢里。
一楼一共有十二张桌子,除去他们要去坐的这张,其余的都坐满了客人,熙熙攘攘得好不热闹,井然有序,全然不像发生命案,而且老板娘进监狱又丧命的样子。
心中有了结论,周萋画扭头循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身着窄袖紧身褐色秋罗翻领长袍的男子站在了她的身后,男子下着长裤,足登高腰靴,一瘸一拐地走到周萋画面前,朝周萋画余崖抱拳作揖,“再下陈高,见过两位!”
车轮压过石子,颠簸一下,一道亮光闪过周萋画的脑海,她终于把整个案情想明白了……
溏朝民众本就有斗百草的乐趣,本是女子的游戏,后来发展到了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这种有着一定博弈性质的游戏偏重玩耍娱乐性,输赢在其次,参与者比谁的花草种类多、品种新奇,有时是插戴在头上展示,不分男女。
看这人头上插花,定然是刚刚参加完斗花,且获得了胜利啊。
余崖见状便上了马车,挥鞭赶车,再向守城的官兵出示了周午煜的文书后,马车顺利出了城,马车摇摇晃晃地朝田庄方向赶去,在路过金潭桥时,周萋画忍不住挑开了车厢的侧帘。
小二煞有介事地为周萋画跟余崖擦了擦桌子,“两位请坐,清茶马上来!二位还吃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