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怒到了极点,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呵呵冷笑道:“我韩侂胄纵横一世,从没有人敢这么欺我!你好,你很好!”话音未落,韩侂胄已欺近岳无笛身前,左掌直击岳无笛面门,右手护住中门。他虽怒极,但也知道岳无笛武功极高,不敢托大,三分攻击时七分在守御。
领头甲士答应一声,然后对手下挥手道:“给我上,务必要生擒此贼!”
紫袍人见岳无笛越杀越兴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自己数百亲兵已伤亡了一小半,忍不住喝道:“都给我退下,本院亲自拿他!”原来韩侂胄虽然被称为韩相公,但并未担任宰相之职,但他官居枢密都承旨,恩宠极重,掌握军权,而且开府仪同三司,荣耀之极,朝中无人能比,是以不论民间还是朝廷,都称呼他韩相公。
立时一队队执抢带刀的甲士林立而入,从四面八方将岳无笛团团围住。
忽然一个醇厚的声音传来,隐隐带着怒意道:“是谁要犬子性命?”
紫袍人摆手道:“拿下再说,要活的!”
再仔细一看,发现无论是青发人还是赤睛人,都脸色苍白,似受了重伤,韩侂胄不由心惊,心想自己的武功虽高二人一些,但也高的有限,要把他们伤到这般地步,非得自损八百不可。不由重新估量起岳无笛的武功。
领头的甲士喝道:“大胆!竟然直呼韩相公名讳!”
岳无笛见他招法精妙,内劲凌厉如剑,不由嘿嘿冷笑,道:“想不到韩相公竟然是位武功大高手,真是文武全才!”他不闪不避,拧腰抡臂,右手如棍般砸向对方左颈。韩侂胄听见劲风在耳边呼啸,知道厉害,向右侧身避开。
那些亲兵虽然是禁军中的精锐,却从没上过战场,何曾遇过岳无笛这样的凶神恶煞,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这时听到韩侂胄收兵的命令,登时大喜,一个个抢着逃出了战圈。
闯出包围之后,岳无笛并不逃走,反而杀回去,冲进那数百士兵之中,沿一条直线极速前进,沿途掌劈拳打肘砸。那些士兵虽穿了铠甲,但既无内功护体,又不懂的卸力保护自己,如何能挡得住他一拳一掌之威,纷纷内脏破碎而死,尸体被击飞出去,将其他士兵撞得东倒西歪。
青发人却急忙劝道:“韩左……韩相公,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位先生武功高的很,咱们奈何不了他,备上大礼,送他走吧。”
韩侂胄眉头一竖,道:“你待怎地?”
岳无笛暗自冷笑,他借右脚一蹬之力,左脚疾踢赤睛人小腹,赤睛人吃了一惊,想不到岳无笛身在半空还能使出这围魏救赵的妙招,仓促之下也顾不得攻击,回手格挡住岳无笛踢来的左脚。
岳无笛哪肯轻易地就这么走,冷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想送我走,可没那么容易。”
武穆遗书上说,修炼遗书上的功夫,内力蓄满五大丹田后,普普通通的一拳一脚均具有莫大威力,打人如走路,杀人如剪草!此时岳无笛一场大战,正印证了遗书上的话,一些以前不大理解的晦涩句子,一时茅塞顿开,不由欣喜,杀起人来更是毫不手软。
谁知岳无笛左脚一踢不成,脚掌却在他手上一错,借这一错之力,右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向他胸口,赤睛人哪里还能躲闪,被这一脚点了个正着,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四五丈远。
岳无笛一愣,这紫袍人行止威仪,定是韩侂胄无疑,怎么他还会武功不成,就算会些武功,难道他见到了自己虐杀数百精兵的场景,还敢前来挑战?这么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