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无笛瞧得暗暗咂舌,没想到这小小一个酒保,竟有此威势,瞧这情形,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了。
围观的众人中,有人好心地劝道:“外乡人,张二狗现在可是裘府手下的人,你惹不起的,趁早给了银子,破财免灾吧。”
路边一个老乞丐冷笑道:“这外乡人贪图便宜,等下可有苦头吃了。”
酒保笑吟吟地走过来,掐着手指算道:“一盘牛肉五两,猪头肉二两,一只鸡是三两,一共是十两银子,多承惠顾,客官,结账罢!”
当下他从怀里摸出钱袋,往手掌里一倒,倒了个底,也只倒出了几钱碎银。
又有人讥笑道:“还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外乡人,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何况你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子,居然敢跟张二狗较劲,真是愚蠢啊,一点眼色都没。”
“好嘞,客官请稍候!”里面传来一声兴奋的叫声,岳无笛暗暗好笑,心想这酒保倒也不容易,只来了一位客人,就把他高兴成这样。
老乞丐讥笑道:“小黎你还是太年轻了,丐帮岂是那么好加入的?不说得会武功才有资格,就是你学到了武功,还需要丐帮中人引荐呢。这两个条件,你达到了哪一个?”
张二狗听到众人的议论,更是得意洋洋,大叫道:“小子,都听到了没有,这些街坊邻居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识相,现在拿出二十两银子来,大爷就放过你,不然,哼哼,你不给,大爷可要自己拿了,到时候皮肉受苦,可别怪大爷我没提醒你。”
张二狗听到岳无笛讽刺他是阿猫阿狗,顿时气得跳脚,叫道:“臭小子不知好歹,等下你被大爷收拾了,看你怎么求饶,哼哼,不给大爷磕上三个响头,便给一百两也不饶你!”说着冲上前去,右拳伸出,照着岳无笛鼻梁打去。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当年秦琼卖马,杨志卖刀,引人唏嘘。今日我岳无笛竟然也到了这般地步,甚至,比起他们两位还要不如。最起码,他们有宝马宝刀可以卖钱,而我,却是想卖都没东西卖。”岳无笛心下感慨不已,他离家日久,食量又大,身上携带的银子,在他的大吃大喝之下,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老乞丐闻言,冷笑更浓,道:“谁敢?人家张二狗如今可算是翻身啦,谁惹得起?就连官府都不管他!”
酒保气得哈哈大笑,嚣张地叫道:“本店开业这些年,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外乡人,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啊。”
岳无笛苦笑,心想这家酒肆的饭菜必定难以下咽,不过他这时只要能吃饱,哪里还会挑剔,大声叫道:“酒保,切几斤肉,什么肉都好,再弄一斤米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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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一听,脸上就露出鄙视之色,暗骂穷鬼,连一壶酒都舍不得喝,亏他还以为是只肥羊呢,当下有些兴致缺缺起来,不再招呼岳无笛。
“是啊,出门在外,没有眼色可行不通,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给收拾了。这小子这么嚣张,我看他撞在张二狗手上,也不算坏事,最起码长个教训啊,省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个少年乞丐恨恨地道:“呸,张二狗那混蛋,尽干些缺德事,我看早晚有人收拾他。”言下愤愤,似乎对那所谓的张二狗极为不满。
岳无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一看酒保满脸的奸笑,立时就反应了过来,原来自己是进了黑店,他心中冷笑,嘴里寒声问道:“你没算错?”
岳无笛呵呵冷笑,对那人道:“多承好意,但我岳某人的银子,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