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的功夫，他便似苍老了七八岁.......

“祭拜？”荆世男唇角扯了扯，笑意有些牵强：“只怕县主刚刚也听说了，内子的贴身侍婢刚刚撞棺殉主了，灵堂内有些凌乱，并不适合此时祭拜！”

身边的婢子们纷纷欠身施礼，翠枝上前一步道：“回世子爷，嘉仪县主要来灵堂祭拜夫人，这才命婢子带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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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提问的夫人被人笑了一通后，脸烧得通红，呐呐道：“老夫人也别当真，妾身也是玩笑着说说而已......”

嘉仪县主和一众夫人们被作为证人留了下来。

别说留香不是近身伺候她，就是近身伺候的大丫头。她对其家庭的情况，也是不甚了解。

晨曦觉得车夫是余氏这个案子的关键突破口，不能让他有事，一定得在他遭受迫害之前，将他保护好。

翠枝见她语气坚定，不敢再劝阻，只恭敬地应了声是，领着嘉仪县主主仆往灵堂的方向走去。

那留香究竟是被迫撞棺还是自愿殉死呢？

那提问的夫人见老伯夫人疑惑，便笑道：“妾身瞧着那孩子是个忠厚老实的，这年头这样的忠仆可不好找呢，妾身是想问问她家里要是还有弟妹，倒是可以买回府去.....”

老伯夫人杜氏笑了笑，道：“这个老身还真是不甚清楚！”

出于对勘查工作的负责，晨曦顺便检查了一下留香的尸表。

如此看来，在余氏案未落结之前，留香并不曾受到肉体上的刑罚和虐待......

虽然她并非专业的仵作，但她所掌握的尸检知识以及双子星人独有的扫描系统，足够支撑她完成一具普通尸体的检验。

“冲撞？”嘉仪县主轻笑一声，扬起下巴，曼声道：“本县主从来不信这些！你前头带路就是！”

晨曦微凝着黛眉，神思疑惑。

嘉仪县主有些不耐烦坐在屋子里干等着，她左右看了看，见京兆尹衙门的人还没到，便对老夫人道：“左右无事，我去园子里走走。透透气儿。”

京兆尹派了聂捕头带队，随同的还有一名身穿灰色短袄，头戴襆头，肩挎木质工具箱的中年男子，正是衙门司职的苗仵作。

“县主，灵堂那边还没有收拾干净，只怕冲撞了您！”翠枝低着头说道。

荆世男别开她的注视，望向她身后，哑声道：“衙门的人来了，县主千金之躯，还是避一避的好！”

忠诚殉主，说是好听。可谁没事儿吃饱了要这等子忠仆殉葬呢？这不是贪晦气，诅咒自个儿么？

堂屋内又是几道低低的嗤笑。

她这话出来后，倒是惹得其他夫人掩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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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仪县主眯了眯眼，露出一丝像猫儿一般慵懒的神情。

虽然说只是死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婢女，可毕竟关乎一条人命，老夫人杜氏当即就让管家去京兆尹衙门报了案。

晌午的日头正盛，金色的阳光从刚吐出新芽的枝桠缝隙中穿过，倾洒在青石板砖上，地上光影斑驳，明灭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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