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不经意的一句话,总是能让他茅塞顿开,思绪峰回路转!
在这个时代,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女人虽然能出仕为官,但那是极少数,女人的地位相较男人而言,还是极低的。女人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是为三从。
这里面还有很多的阻碍。
“可怜?”萧景泰挑眉看着她,随后嗤笑一声点头道:“为了点工钱杀人,把自己的性命也填上去,说起来,还真是可怜呢!”
萧沁瞪了他一眼,嗔怪道:“臭小子,又凶姑母,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晨曦现在不是负责你的饮食么,有她在,知道你的口味,也方便一些......”
他相信昨天让他看到这幅画,继而发现这幅画上面的血迹,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天意要借着这幅画,帮柳大鸿翻案也说不定!
“他去!”萧景泰道。
萧景泰皱了皱眉,回味着晨曦的话。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这臭小子有时候气得她咬牙切齿,有时候又惹得她热泪盈眶,能不能均匀一些?
她说完,又开始绕着萧景泰念念叨叨的说教,那莹润的朱唇不断翕动,念得萧景泰脑袋嗡嗡作响,眉心的位置突突跳个不停。
萧景泰的话,让她觉得窝心又温暖。
翌日一早,萧景泰下朝回来,萧沁便进书房来。
“你要去高淳县?”萧沁有些意外,昨天还没有听他说起。怎么突然就要去那儿?
这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萧沁笑了,点头道:“那行,你收拾收拾,下午什么时候出发,姑母让人先给你吧行装整理好!”
至于贱籍,这问题倒是不大,只要她成了萧家的人,别说抬籍,就是重新安排一个身份,也不是难事。
姑且不说能不能证明画上的血迹属于何人,就算能,谁又能证明这画上面的血迹是案发当时喷溅上去的呢?
萧景泰带着微不可察的欣赏凝视着她,淡淡一笑。
萧景泰近些年来排斥女色,难得对晨曦不那么抗拒,若是能收她为妾室,在身边陪伴着,照顾着,也是极好的。
“嗯,公务!”萧景泰言简意赅道。
萧沁没想明白,翘着手哼道:“你是说姑母会害你不成?”
天真的女人!
“姑母,她也去!”萧景泰终于受不了缴械投降了。
萧景泰觉得这女人真是疯了。开这么不好玩的玩笑。
“郎君你不是说这幅画就是案发时挂在卫永州屋里的画么?这上面的血迹说不定就是事发时喷溅上去的,只要能证明这画上面的血迹并不属于卫永州和柳大鸿,或者是,但却有三个人以上的血迹样本,不就足以证明当时现场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吗?”晨曦说道。
这是萧景泰所要顾虑的一个地方,在事实根据如此充分的情况下,在无法提取现场证据的情况下,翻案重审的机会。并不大,再者韦钟磬那一边也不一定会批准。
女人是要依附着男人而活的,所以,柳大鸿出了事,身为妻子的白氏,不为丈夫遮掩,反而对官府据实以告,这真的是深明大义如斯,要大义灭亲,亲眼看着丈夫被判死刑,送上断头台么?
萧沁眼眶顿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