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血迹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往两边分离,就像是细胞分裂般,自觉性地往两边靠,重叠的部分慢慢剥离开,在一左一右形成两个不同的颜色点。一个是深褐色,一个是鲜红色。
刺目的鲜红在雪白的熟宣纸上绽放,宛若雪中红梅妖冶瑰丽。
萧景泰走出耳房,站在长廊上唤了冬阳过来,吩咐道:“冬阳,从你身上取点血用用!”
周贵嘴角抽了抽。
真正该动手脚的地方,就是那瓶所谓的药水了。
只是萧景泰还没来得及清楚的感受。指腹便传来一记刺痛,他看着鲜血从指点滴落下去,与冬阳的的交叉叠盖在一起。
“哦。那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晨曦道。
萧侍郎这厮也太自大了吧?这话说得,像是尚书大人求他似的!(未完待续。)
晨曦机械地取过干净的帕子,让他自个儿捂着。紧接着拿起沾了血迹的宣纸,凑近吹了吹气。
... ...
萧景泰沉着脸,骂了声:“没用!”
周贵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晨曦说完,动作利索的划开冬阳的指腹,一滴殷红的血珠顷刻冒了出来。
晨曦扯过一块帕子,让冬阳自个儿捂住指腹止血。她重新换了一把柳叶刀,伸出手掌,对萧景泰笑道:“现在轮到郎君你了!”
萧景泰想起这两天长风调查卫永州生前与他生意往来密切的嫌疑人,心思一动,便应答了下来。
“不知道!”晨曦摇摇头,应道:“现在药水只能将你和郎君的血液分开,至于这血液是属于何人的,还需要另一种药水。”
萧景泰的目光从她纤长白嫩的掌心里滑过,紧接着将自己的大手放了上去。
他送来了一卷物事。一脸恭敬的笑意,呈给萧景泰过目,说道:“大人,这是从金陵送来的指示,大人在此,下官不敢自专,特呈上来让您过目!”
不是趁着吹气下魔法,而是为了血迹尽快干涸。
萧景泰十分狐疑的看了那封信一眼,户部尚书竟让周贵向自己请教?
“先在宣纸上滴上几滴血液试试!”他说道。
萧景泰回过神来,郑重道:“制!”
像卫永州这些财大气粗的矿业老板,若是没有朝廷的支持,不可能顺风顺水的从一介小商人慢慢成长为富甲一方的大商家。
“这是户部的文件,周大人怎么送到本官这儿来了,弄错了吧?”萧景泰将卷轴放在案几上,眯着眼睛问道。
晨曦噗嗤一声笑了,拿着一把柳叶刀走过来,一把抓住冬阳的手臂。
冬阳吓得脸色发白,双手交叉护着自个儿,颤颤道:“郎君,儿,儿哪里做的不够好么?”
萧景泰虽然也很想现在就看看晨曦两日来研制的成效,不过现在的那幅踏雪寻梅图属于物证之一,轻易不能有闪失。
“啊......”冬阳叫来一声,看着自家主子冷冷飞过来的眼刀,忙咬住下唇,死死的忍住。
萧景泰看完了户部尚书的信笺后,无声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