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伤口形成的分析检测,他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荆氏像是没有魂魄的木偶般枯坐在罗汉床上,她的发髻凌乱蓬松,眼睛哭得像核桃似的,眼缝眯成一条线,只有泪水还在不停的往外流。
萧沁鼻子发酸,眼泪不能自己的从眼眶内涌了出来。
萧景浩失踪至今已经两天三夜过去了,此前京兆尹衙门联合城卫司的调查搜寻却依然毫无进展,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已经不敢单纯的认为这个案子是绑架案那么简单了。
他无法置信的看着蒙上裹尸布的尸体,遍体恶寒的低喃道:“你是说,那个男童,是.....是被人活活咬死的,是人,不是野兽?”
整个面部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被撕咬的面部肌肉周围,皮瓣翻卷收缩。
“是动物咬伤么?”他沉吟了半晌,吸了一口气后问道。
这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事?
“人!”苗仵作敛眸,面无表情的说道:“从伤口的齿痕分析,只有人的牙齿,最吻合!”
现场看到这一幕的捕快们背脊一阵阵发凉,有好些个支撑不住的,当场就弓着身子呕吐不住。
苗仵作哆嗦着嘴唇。他验过无数尸体,眼前这一具,却是他从业以来见过的最为可怖的也是最惨无人道的死法。
秦捕头听到声响走进来,视线从高榻上那具男童尸体匆匆掠过,随后落在苗仵作身上,颤颤问道:“苗仵作你这是怎么了?”
四家失踪男童的家属,在赵府尹的通知下赶到衙门认尸。
而叶敖东加入调查的当天,一直毫无线索的案子,终于拉开了序幕。
可现在停尸庄内的那一个,也急需验明正身,确定身份.....
旁人听不明白她在念着什么,但在她身边规劝的萧沁却是听清楚了。
秦捕头无奈之下,只能将被害男童的尸体抬回了停尸庄。
荆氏是在祈祷,她说:“不是浩哥儿,那尸体不是浩哥儿......”
荆氏在听说发现一具男童尸体的时候,眼泪就不曾停歇过。
停尸房内进入了一种沉滞的气氛,秦捕头站在原地,默然看着苗仵作再一次进入尸检状态。
秦捕头闻言,刚毅粗犷的容颜顿时纠结在一起,那是极为难过痛苦的表情。
萧府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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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苗仵作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取了一旁放置的白色裹尸布盖在尸体上,解下及肘手套,抬眸对秦捕头说道:“从伤口上分析,应该不是动物撕咬伤。”
那是一个孩子啊,手无寸铁的,还未曾好好看过世间繁华的孩子啊......
而今,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就在眼前,怎能教人不吃惊,不恐慌?
他家世代都是仵作出身,苗仵作从小就被父亲带着学习尸检技术,金娘子的《尸检守则》,他认真细读钻研过,所以,他懂得何谓生活反应,哪些伤口又是死后造成的。
萧沁安排了丈夫沈修和和侄儿萧景泫去衙门辨认。
赵府尹愁白了头发,目前抓捕凶手迫在眉睫,再晚,说不定又会有其他的小郎君遇害。
“大嫂,一定不会是浩哥儿的,他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一定会化险为夷,长命百岁的!”
“不是野兽!”苗仵作再次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