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泰的眼皮耷拉下来,昂长如修竹的身姿轻轻晃了晃,晨曦即刻伸手将他扶住。
樱桃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见到她,陡然看她进来,不免惊喜雀跃。
这......这怎么可能?
而就在晨曦扶住他的当口,萧景泰倏然间又睁开了眼睛,伸手在晨曦额角赏了一个爆栗。
樱桃用铜盆装了半盆水,晨曦用帕子包着汤盅,放进水里晾凉。
“萧景泰,看着我的眼睛!”晨曦殷红欲滴的唇瓣微微翕动:“这一切都是梦境......”
“......伺候表娘子的名额已经定下来了,咱们俩.....没份儿!”樱桃有些气馁的说道。
你才傻......
以强欺弱这说法他还能接受,只是这以老欺小,明显就是夸大其词,与事实不符好么?
她说完朝萧景泰欠了欠身,打了个呵欠道:“郎君您继续欣赏夜景,婢子困了,睡觉去!”
他哪里老了?
难道又发现了男童尸体?
萧景泰看着耳房那扇紧闭的门,闷闷的吐了一口气,背着手回了房间。
她在对萧景泰进行催眠。
萧景泰漂亮的眉目扬起,嘴角抽了抽,捂着心口差点儿吐了一口老血。
... ...
她懒得跟他解释,而且这种事情,也很难以解释,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晨曦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微微一笑。
晨曦早在半个时辰前就醒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大厨房忙着准备五谷羹。
“是!”同福应和了一声,咚咚跑远了。
怎么会这样?
晨曦眨了眨眼睛,再次对上萧景泰的视线。
萧景泰瞥了一眼瓷盅,想起晨曦上次经手的后果,心有余悸的问道:“没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怎么,傻了?”萧景泰脸色依然不好看,但不满的情绪似乎随着晨曦额角的那个爆栗的发泄,缓和了不少,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不过自己等在这里的一个时辰,又算怎么回事儿?
萧景泰知道荆氏这个时候过来,无非是为了七郎失踪一案,虽然心头对她始终不喜,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对荆氏的心情,多了一份理解。
看她态度诚恳,萧景泰放心的端过来,低头喝了起来。
二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凝聚、交织、缠绕......
“请她去堂屋!”萧景泰吩咐道。
是她变弱了么?
萧景泰被他说得莫名其妙,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晨曦一脸惊疑无比的表情。
晨曦嘿嘿一笑,摆手道:“郎君放心,同样的错误,婢子绝不会再犯!”
晨曦却半点儿没有觉得自己的说法伤害了人家,兀自撇撇嘴说道:“半夜三更的,婢子能去哪儿?只是睡不着觉,在这外院转了转罢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萧景泰去办了,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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