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男童家属都到了,短短四天的时间,他们仿佛经历了一辈子那般漫长,憔悴不堪,容色残败。
荆世男如寒冰般的脸终于抑制不住情绪的起伏,嘴角不断的抽搐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她和他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大抵是没有可能了吧?
这些年来。他是怎样的性格,怎样的脾气,她了如指掌,像他那种能被她掌控在手心里,任意拿捏的人,怎么可能有胆量做出这样可怖的事情来?
而荆世男果然如她预料般,眸光毫无温度的看着她冷笑一声,薄而干燥的嘴唇微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泼妇!”
嘉仪县主看着荆世男欲言又止。
环佩叮当的脆响,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如果这是真相,别说他无法再接受自己,就算他能接受自己,可安庆伯府的人也绝对无法做到.......
她是泼妇?
“好,下官这就带县主过去!”赵府尹点头道。(未完待续。)
嘉仪县主的内心似在煎熬,可她内心依然存在着一丝期望和希冀,她希望这其中有所误会,她无法相信自己的丈夫赵天佑竟会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是嘉仪县主。
他竟是再也不愿多看自己一眼了,就因为赵天佑,他连带着把自己也恨上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荆世男俊颜沉郁,向前迈进两步,嗓音低沉若水却又沉若千钧,对赵府尹道:“案子的事情,请赵大人秉公处理,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他这张老脸,这条老命,从担任御史大夫那会儿,早就豁出去了,所以,他嘴下功夫,毫不留情!
他本就不喜嘉仪县主狐假虎威的做派,以前彼此没有交集,明面上倒是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她曾经强抢而来的丈夫赵天佑,差点儿就害死了他的两个孙子,而她非但连一声问候、一句歉疚都没有,还敢如此颐指气使的喝问?
风不屈在朝中是出了名的牛鼻子,个性倔强,嘴上功夫最是犀利不过。
嘉仪县主果然露出怒意,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片刻后说道:“我要见他!”
荆世男闻声抬眸望去。
“赵大人,你似乎欠我一个解释!”嘉仪县主先声夺人,在众人讨伐她之前。声势凌厉的喝问赵府尹。
嘉仪县主眼角的余光又一次扫了荆世男一眼,她不想放弃这个男人,她要他,所以,凶手。决定不可能,也不能是赵天佑!
他本来是想在后衙找个厢房,暂时将赵仪宾安置进去,派几个捕快在房外守着,可萧景泰坚决不同意,他将赵仪宾直接关进了牢房里,与一般罪犯同等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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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微微颔首,迈着伤痛疲惫的身体,走出了京兆尹衙门的书房。
“在......在牢里!”赵府尹有些没底气的回答。
只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禁声默哀,因为任何安慰的言语,在死亡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风不屈父子以及秦主簿他们都停下来,收敛起此刻内心的激越情绪,目光同情而哀伤的看着荆世男道:“人死不能复生,世子爷节哀顺变!”
嘉仪县主看着荆世男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贝齿紧紧咬住了下唇。
于是一贯暴脾气的风大御史,抢在在赵府尹开口之前,就充分发挥他政客辩手的潜质,一通劈头盖脸夹枪带棒的责骂,将嘉仪县主的脸面,狠狠地踩到了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