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屈此时已调息过来,听得巨门问话,嘶声道:"你说什么?"
巨门沉声道:"我说,你过来,与我们一起."
"天门九将的统领,没有谁比你更为合适了,不信,你问他们."说着指指禄存右弼两人,便见两人同时向武屈躬身行礼道:"我等愿服."
武屈怔了怔,道:"将天门九将予我?那,你呢?"
巨门淡淡道:"我?"
"我会再进一步."
"我原盼着能当上‘天门九将‘的统领,可别人不予我,所以,现在,我想索性多要一些."
"能够成为‘太平三清‘当中的‘上清真人‘,味道想必会很不错罢?"
张南巾咳血笑道:"好,好志气!"
"那么说,太清真人,他其实也答应和你们合作了?"
巨门冷然道:"太清一位,本应是太平道最高领导者,你多年来倚强居首,真人早已不满."
张南巾惨笑道:"好,好,真好."
"那未说,以担心完颜家为借口而将文取和廉贞两个调回总坛,也只是这计划的一部份了?"
巨门再不回答,只是淡然道:"真人,您已老了."
张南巾惨然道:"对,我是老了,老到连就在眼下的真相也看不出来."
"可,我还是想问一句,玉清呢?"
"当他自南方发起讯问时,你们可准备好了怎样对付他和只听他一人号令的‘神盘八诈‘么?"
巨门冷然道:"对付?我为甚么要对付?"
"杀你的明明是贪狼,我为甚么要对付他?"
张南巾两目蓦地睁圆,吐血吼道:"你说甚么?!"
巨门淡然道:"真人,莫作势了.我不会分心的."
"心脏为我半毁,你所能聚运的力量已不会强过我,而在我五行真气的镇锁下,你亦不可能将你的法力发挥."
"我所说的,我才不信你没有猜到.破军当然也是我的人,而以有心算无心,相信,贪狼此刻该已是魂归地府了..."
"嘶…"
吸着冷气,破军的脸色微微发白,样子甚为痛苦.他虽是暗算得手,但贪狼法力远胜于他,一下反击也令他付出了不轻代价.
(好痛,妈的…)
喃喃的咒骂着,破军深深呼吸了几口,调息了一个小周天,面色方红润了些.
(巨门吩咐,必杀那小子,可是,贪狼若果回过气来,那也麻烦,还是再加一下罢…)
刚才破军连发三击,最后一击犹重,将贪狼整个身子都轰到了对面的石壁上,又软软滑下,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背上鲜血淋漓的,极是可怖.但他以往累积威风委实太甚,纵是重创如此,破军也不敢轻视.
抬步走问贪狼,方走了两步,又将伤势牵动,破军痛得全身一颤,又站住了.
(好痛,幸好是偷袭得手,不然岂不被他搞死,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力量,可不比巨门差了…)
其实,破军身上虽然带伤,可对他这等百战之余来说,要将这种伤势压制甚至是强忍住对敌,都不算是怎样了不起的事情,但,现在,相信一切皆在掌握的他,便不觉得有必要付出令伤势会加倍恶化的代价来争取时间.而这自信,便令他付出了远比伤势加倍沉重的多的代价...
将要走到贪狼身前时,一直僵卧地上的云冲波,忽地一阵战动,抽搐了几下.
(嗯?那小子?!)
忽地察觉到了云冲波的异常,破军大惊失色,猛旋回身,也顾不得伤口痛疼,将法力凝至最强,疾扑直取云冲波!
(巨门有令,绝不能让这小子再睁开眼睛!)
虽不明白真正原因,可破军却对巨门极是尊崇,在发现到可能有变时,宁可令伤势加重和冒着让贪狼回过气的危险,他也会忠实于命令,要先将云冲波杀却,可,此刻,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