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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棱也直视他的目光,毫无惧意。“窦大将军,是黄门侍郎自认刘刚与刘畅不合一事,是你们窦氏兄弟自己知道,我等均无所闻,是以都乡候刘畅一案,应该重审。”
韩棱冷笑道,“尽人皆知,是你知还是虎贲将军知道,还是众臣都知道,这可是不同吧!”
袁安笑道,“王爷,太后已知那凶手是何人了,你可猜得出?”
刘肇见状心中暗喜,便出言鼓励道,“韩卿家可直言,朕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刘庆微微一笑,心道,“好一个老滑头!”
窦笃道,“就便是我兄弟知道又如何!”
第十三章朝堂之争
刘庆颔首道,“我也做此想。”
“不错,我便对他道,韩大人有此怀疑也不无道理,只是窦家势大,谁敢去触这个霉素头。”
袁安摇头道,“非也,窦将军已告知太后,利候刘刚一直与都乡候刘畅不睦,此事必是他所为。”
窦宪端起酒“啯”地咽了,狠狠地把酒爵扔在地上,大叫道,“窦成!”
刘庆被带入了内堂,穿过院子时,看到池中的新荷已如手掌般大小,鲜翠欲滴,令人眼前一亮。荷花下水中几尾绯色金鱼,清波如洗,翠叶如盖,红鱼悠然,不仅驻足观看,忍不住心动。想起邓绥的秀颜,面上一红,快步跟上了袁安。
刘肇点头赞许,“此言有理,卿家可以接着说。”
刘庆站起身,在室内走了几步,摇摇头道,“难道太后已知道是窦宪?”
韩棱微微一笑,“那就是你们兄弟二人有意栽赃陷害,这朝中的奸臣是谁怕是昭然若揭了吧!”
韩棱目光闪动,“刘畅的死对谁的好处最大,或者他的存在会对谁产生威胁,这才是关键。是以,臣以为,不应该舍近求远,那凶手恐怕是在朝中吧!陛下请免了刘刚的审问,可不要为朝中的奸臣所笑话。”
辞曹一听,下跪报道,“臣已尽心,太后也已下旨着侍御史和青州御史共同到齐国审理此案。只是那刘刚拒不承认此事,还大哭说,他弟弟死了,不拿真正的凶手,却来审他这个兄长,是悖天之举!臣等日夜审问仍是无果,陛下明查,并非臣等失职。”
又道,“都乡候一案事关重大,可把刘刚押解回京,再着太尉宋由查清真相!司徒袁安,司空任隗协理查案。母后日日为此事忧心,以致病体不愈,各位要尽职尽责,不可稍有懈怠,以宽朕心!”
刘庆看着袁安眼睛,手指轻轻的笃笃敲着几案,等着他的下文。
司徒袁安府,彼时**正好,庭院内繁花正盛。那青绿的树叶都已然被风吹得泛起一层深绿的光泽,连带把那些山石青砖,都染上了一层光影一般的浮色。
他抽出腰间的佩剑,用力地,狠狠地,向案角砍去。
窦成见他怒气冲冲地回来,便知道有事发生,他不敢远离,正在门口徘徊,听到呼唤,便小跑着进来,跪倒在地,哆嗦着道,“将军有何吩咐?”
崇德殿内,咳痰不闻,蔡伦侍立于幼帝身边,状态恭谨,他自重新回到幼帝身边,觉得自如了许多,尽心尽力,片刻不敢稍离。
“什么?那就派别人,不管是任何人,我只要见到韩棱的脑袋!”窦宪的眼睛鬼火似的灼然生光。“我决会让那些惹恼我的人,和我一起见到太阳!”
“是与不是,他即如此奏明,太后也不得不信。”袁安捻须道。
刘肇见事态扩大,知道众臣之中已有人把矛头指向窦氏一党,心中已有决定,于是故做恭敬之态道,“舅舅,有何话讲?”
袁安忧声道,“是啊,刘刚在丧礼过后,已经回到封地,太后便下诏派出侍御史和青州御史共同到齐国审理此案。可怜那刘刚成了替罪的羔羊!”他说完长叹了一声。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韩棱会从中冒出来,将事情扩大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