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老人的神情古怪的起来,但是他是带队的首领,不能先自慌乱,如果他先乱了阵脚,仗还没打起来,自己的属下就得四散逃避了。
“你在这里,帮了父亲不少的忙,边境的安定,绥儿是大功一件。我的小绥儿也该回到府中,当个绣花的小姐,可不能再随父亲东征西战,风餐露宿了。”邓训牵着邓绥的手,抱她上了马车,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不舍之色,仿佛瞬间划过天空的流星一般。
“走吧!”邓训拍了一下马头,对车夫道:“不必着急,慢慢赶路,小姐累了就休息一下。”
“父亲,绥儿此次回京,不能再照料父亲,你要保重身体,不可太过操劳,常给绥儿写信,省得家中惦念。”
第三十一章别路云初起
李夏不知何时已到了身侧,对邓训施了一礼道:“义父放心,我会照顾绥儿,安全抵京的。”
号吾带领一部分兵士回转,将家属全部接回,自此,八百余户从塞外而降,邓训喜不自胜。
自此边疆平顺,邓训安抚接纳前来归附的人,渐渐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他让守边的士兵,各自回归原郡。只留下不带刑具的犯人二千余人,分散边关屯田,帮穷人耕作,修理城郭堡垒。
郑绥自此与父亲分别,再未相见,两年后邓训病死于任上,时年五十三岁。官吏百姓和羌人、胡人爱戴他,早晚来哭吊的每天有几千人。戎人习俗:父母去世,以悲哀哭泣为羞耻,都骑着马歌唱叫喊。等听说邓训去世,没有人不大吼长号,有人用刀子割自己,又杀死自己的狗、马、牛、羊,说“邓使君已死,我们也一起去死吧”。先前邓训任乌桓校尉时属下的官民都奔走于吊丧路上,以致城中人都走空了。官吏抓住他们不让走,并写状子报告校尉徐伪。徐伪叹息说:“这是深情大义呀。”便释放了他们。于是乌桓家家为邓训立祠位,每有生病,就在邓训祠位前祈祷求福。
“你们的兵士虽然显出了勇猛之态,但是你们轻敌,这是大忌,我的士兵人数虽少一些,但是他们早已严阵以待,为生死而战,你们首先便输了气势。再者,我们的士兵是父亲的护卫,配备了大汉朝最精良的武器,和最好的战马,而且是小月氏人的武士中挑选出的佼佼者,你们却良莠不齐,所以你又输了第二场。如此,你还觉得你可以在短时间内打败我们吗?”她字字清晰,分析得头头是道,让老者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紫,竟不知如何接口。
边境已定,家中的老祖母几次来信,想让邓绥回去。邓训无奈,虽舍不得女儿,也只得忍痛割爱,送女儿返京。
邓绥将目光向四周扫视了一下,脸上如花朵般盛开了。“我肯定!你们必败。”
烧当羌的队伍中已有人下马,而且越下越多,已难阻止。号吾长叹一声道:“罢了!”说完也从马上下来,带领全体部众,齐对邓绥施礼道:“小姐,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智慧,我烧当羌人差之千里。号吾今日带部众投降,从今以后归顺汉朝,与众胡人和羌人,同归大汉管辖。”
这个时候,河湟方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已看到一团黑红色踏雪而来,势如破竹。
她的口气沉甸甸的,带着一种巨大的威压,让已方的斗志更盛,而敌方却开始出现了慌乱。
邓训抚着她光滑的秀发,自觉怅然若失,却强颜欢笑道:“绥儿,父亲职之所在,自然得守土卫国,你在家里也要照顾好祖母和母亲,若是出嫁时,父亲定会从河湟,飞马奔回,送绥儿出阁。”
此时窦宪的北征匈奴也取得了大胜,正率兵镇守武威,他认为邓训通晓对付羌人胡人的好办法,上书朝廷请求派邓训与他同行。邓训一口婉拒,他与马氏交情颇深,当年马氏一族,被窦家陷害至死,所以他坚决不肯与窦家为伍,也因此没有受到牵连。
“不错,我是烧当羌迷唐的伯父号吾!”老人说道。
只拉住了父亲的手,不知为什么,总感到此时一别再难相见,莽莽天涯,离别无期。心中酸楚难尽,一时竟无语了,默然沉寂,却迟迟不肯吩咐起程。
她从容淡定,美丽如娇艳的花朵般的小脸上,带着一种高傲冷峻的笑:“爷爷,绥儿说的没错,父亲已发现异状,派兵来救了。绥儿可以为你算算时间,我的护卫们誓死而战,你想要全数打败他们,没有一个时辰是做不到的,即使你做到了,我还有这些愿为我而战的月氏人,没有半个时辰,你想杀败他们也是做不到的。而我的父亲,在一个时辰内一定会赶到,你的人马经过大战,必会疲劳不堪,怎么打得过我们大汉的威武之师,所以你必败无疑。”
邓训长叹了一声,挥了挥手,“走吧,现在是阳春三月,越到中原,天气越好,正是春暖好时节,绥儿的衣物要给她增减,她自小虽不常生病,却也娇惯异常,我虽对你放心,却也担心她的起居,一切都要小心了。”
等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又听号吾一连声的称赞自己的女儿,心里是又高兴又后怕,把小女儿搂在了怀里,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