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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和帝将他叫到主屋之中，亲自为他倒了酒，并恭恭敬敬的施以师礼，前后判若两人。

第三十三章犹豫

甘英道：“先生猜得不错，我们确得到了一点消息，来找先生商量。”

门却在此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卷起了一些雪花飘渺而入，夹杂于其间的凉风却让李郃心中一爽。他贪婪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觉得压抑的心也变得清明了起来。

刘庆见他负手站于雪中，忙跑了几步，轻嗔道：“先生，怎么也不穿件衣服，这么冷的天，当心中了风寒。”

今晚的天气阴沉，没办子观星，李郃拿了一卷书册，置于案头，细细的观读，若是忧心下去，不如不管，待时而定的好。

李郃的脸像冰一样的冷峻，干涩的笑了一下，他明白，刘庆将左大娥派来实有服侍他之意。只是此女的气度不是他一介布衣可以承受得了的。随手又拿起书册，心里却乱了起来，只得负了双手，迈步出门，在院中闲走，却见刘庆和甘英向他这里走来。

为了出其不意达到效果，南匈奴军队在夜间包围了北匈取单于。

李郃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以往都是甘英来服侍他，因此觉得饶有兴味。

李郃来到京中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中，和帝只来过三次，第一次只是来看了一圈就匆匆而去，甚至都没来得及打个招呼。第二次只是和刘庆密谈，走时和他见了一面，极尽客气，显得有些虚假，与他心目中那个聪慧，且极有志气的君主形象大相径庭。

南匈奴单于获得北单于的玉玺，抓住了板氏及其五个儿女，杀死八千人，俘虏了几千人。

说完便专心吃饭，再不和左大娥说话。左大娥见他不语，便偷偷地去看他，觉得灯光下的李郃带着一种忧郁的气质，另人心动不已。

“左大娥？那么还有一个左小娥了？”李郃吃了一口菜，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的面容极美丽，约十四五岁的年纪，淡淡地画了娥眉，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里混合着一缕不安，羞涩与娇怯的眼波，让人心动不已。她的鼻子小巧，淡红色的唇瓣如一朵晚霞时的彤云，即使在冬日的黄昏，仍让人觉得见到了池塘中的一片清荷，浮梦一般，美好的让人心疼。

左大娥道：“小女子和妹妹本是言官左圣之女，父亲因上奏弹劾窦家而被诛杀，兄长不知流落何处。我们姐妹二人被送入宫中，当了宫女。妹妹左小娥极有姿色，又通晓史书，喜欢辞赋，不知怎么竟被陛下知道了，就特意赶去看小娥。”

大军来到涿邪山之后，他们就留下辎重，分为两部，各自带领轻装部队分两路袭击。左部向北经过西海到达河云北面，左部从匈奴河的西面绕过天山，向南渡过甘微河，两军十分顺利，在河云北面会师。

李郃声音如从地底深处发出来的，“来吧，都来吧，让他们这些小丑再在历史的舞台上折腾吧，物极必反，等待时机吧，真正收拾他们的时候，不是此时，而是北伐彻底的胜利之后。”

甘英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见恩师问自己的看法，热气直冲头顶，激动得话语都有些哆嗦了。“徒儿觉得，应该班师回朝，上一次北伐，窦宪获胜，已让众朝臣生不如死，再让他立下战功，那么大汉朝的天下不都成了他窦家的了！”

李郃负着手望着满天的雪花飞舞，良久无语，直到甘英提着食盒而来，才指着甘英道：“你觉得如何？”

女孩轻入房中，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食盒，显得略略吃力，眉头轻皱，更有一种莫名之美。

李郃笑道：“不妨，我的身子骨，还不至于的。怎么，王爷此时来到小人处，是不是有事情啊？”

刘庆也道：“是啊，陛下也难做决定，所以让我来问问先生。”

“奴婢左大娥，是从宫中才入府的女婢。”女孩微低了头，含羞说道。

到了冬季，十月，窦宪决定派班固，梁讽前往迎接。

刘庆哈哈一笑，“先生有如此雅兴，刘庆必然相从。甘英去准备吧！”

大汉朝又一次取得了胜利，窦宪又一次发挥了他的指挥和军事才能。

李郃听到此处，已经知道了皇帝的意思，便细细看这女孩的眉目，虽然清瘦，却带着一种贵不可言的面相，便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姐妹二人，好好服侍清河王爷，后福无穷！”

甘英走后，二人走入亭中，刘庆掸掉了身上的雪，又要帮李郃去掸，李郃却摆了摆手，“无需，王爷，有什么消息？”

秋委，七月乙犯卯，窦宪出京屯驻凉州。命侍中邓叠代理征西将军职务，充当副统帅。

这样一说，李郃反而愣了，哑然失笑道：“这确是巧了！”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灯光下，美人如玉，笑道：“那么，是陛下赐给清河王的吧！”

甘英带着两名家人进入房中，将一个暖炉放在正中，并把房门关好。为李郃披起了一件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