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肇叹道:“兄长说这话,朕感同身受,实在是脏腑之言,每每想起你的身世,朕心里也如同刀割一般,你母亲的仇,日后朕掌天下之时,必会为兄长出头!”
听了这话刘肇大喜,本来还想着如何把王银儿支走,却没想到,她主动要到外面把风。忙点头道:“姐姐放心,肇儿听话!”
“是啊,那时兄长总是让着朕,记得我们的那些玩具吗?还放在东宫,朕心里不痛快时便去摆弄那些东西,还亲手修理了几个玩坏了的。呵呵,现在虽觉得是孩子的东西,却亲切得一如兄长在身边。”
但自明帝开始,北宫逐渐成为帝国心脏,皇帝多居于北宫。南宫与北宫之间有御道相连,每十步一名侍卫,十分壮观。
由于蔡伦去帮忙,刘肇宫里便只几个小黄门跟着,见刘肇出来,便请他上暖轿,刘肇挥了挥手,让他们抬着轿子远远的跟着,自己和刘庆并肩走着,穿过长长的御道。阳光已经西斜,将他们长长的影子映在石板的路上。刘肇的身高已与兄长相差无几,刘庆感叹着:“陛下长高了好多,想想我们一起在宫里玩耍疯跑的日子,恍如隔世一般。”
弄得王银儿哭笑不得,小声说道:“陛下,这事姑姑可以答应你,只是不能耽搁太久,太后若是知道了,可不得了。那边宫里的人,我先去调走,陛下再进去,走,我们悄悄地,不要惊动别人。”
刘肇笑道:“粗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特别,是不是随便弄个假的,印上一样的字,也可以乱真?”
郑众也早早打发了在嘉德殿的工匠,放了他们的假,此时的嘉德殿,除了几个看宫的太监和侍女,就没什么人了。王银儿进殿看几个宫人在无聊闲话,便轻咳了一声,几个人见是她,都站起来问好。
忽听得前面喧哗声起,二人一愣,却见一个黄门官,飞跑而来,嘴里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皇上,皇上,快去看看吧!”
又有些担心那假玺被护玺官发现,心中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了。
刘肇坐在御辇内,接受着臣民的跪拜,一路上心情大好。初一朔日天气晴好,正预示着一年的好兆头。唯一觉得遗憾的是老司徒病重,不能参加祭祀大典。
“银儿姑姑,肇儿的成人礼举成过了,亲政礼也举行过了,可是都一年了,肇儿连玉玺的样子都没有看到过,姑姑,你也知道,我若是求母后,她一定觉得肇儿是急着夺她的权,定会大骂肇儿不孝。如今母后不在嘉德殿,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肇儿就看一眼,就一眼!”他小孩子的个性显露无疑,把王银儿逗得笑了起来。
宣德堂在嘉德殿的正中,太后寝宫的前面,可见窦太后对天子六玺的重视。王银儿对刘肇道:“陛下,你进去看吧,记得一定不要弄乱,我有外面帮你看着,你尽快啊!”
刘庆只觉热流涌动,声音略带着沙哑,“陛下,父皇只有我们两个儿子,人都说争天下,争皇位,我们谁做皇帝又有何区别。你虽为太子,父皇却怕我吃亏,让你我同吃同住同玩同学,样样相同,便是让我们兄弟同心!深明此理,便都是一样了。”
好不容易回了宫,便着百官在偏殿休息,让内侍送上热茶,点心,准备着晚上在千秋万岁殿的赐宴。太后跟着出宫走了一圈,也倦乏得厉害,回到寝殿,便午睡休息了!
刘肇点点头,神秘的一笑,自信满满。
刘庆点头,黑眸中闪着泪光,“陛下,我宁愿喊你一声弟弟,你是主,我是影子,你为我想,我却要保住你,我已然如此,也不去管什么命不命的,这个破罐子,多摔得两下,又有什么相干,大不了就是个碎。今这个事,若是露了,弟弟只管推到刘庆身上,我来顶!”一句话说得情真意切,雷轰电掣一般,句句掷地有声。刘肇也含了泪,紧紧地握住了他手道:“兄长,说这话就不把我当弟弟了,有事,我们一起顶着。”
王银儿点点头,心想,让这个小皇帝在里面过过真正当皇帝的瘾吧,也怪可怜的,当了皇帝连玺都没摸过,自己在旁边,怕他不好意思,不如让他自己在里面闹吧。
从嘉德殿出来要穿过御道进入南宫,他小跑了几步,到了德阳殿,那里刘庆早就备好了御辇等候,见他来了,便吩咐侍女们为他除了祭祀礼服,换上平时所穿的朝服。
王银儿道:“宫里都忙得团团转,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闲话?蔡常侍刚才说了,需要几个人帮忙,你们去看看,能帮就帮把手。”
他将假玺放入,将盒子盖好,又将真玺放入怀中,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大畅。也不及看其他五玺,便从堂中走出。见王银儿正在殿外抱着肩膀徘徊,不由得十分感动,轻呼道:“银儿姑姑,我看完了,我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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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帝国的皇宫分为南宫和北宫。南宫为皇帝处理政务,朝贺议政之所。北宫为皇帝、皇后、太后、妃嫔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