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天不老,情难绝(2 / 2)

和熹传 岁月海萌 1738 字 7个月前

“来了就是来了,你还赶我走吗?绥儿,你见见我可好?”刘庆听到她的声音,心中一暖,痴痴地说。

李夏道:“多谢清河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王爷到我的草棚一坐吧,喝些茶水,茶虽不好,只当是消磨时光,等那几个工匠结束吧?”

忽觉冷风吹入,一件白色斗篷已披在了身上,身子也被一个暖暖的身体抱住。

绥儿听到他的话,手中的笔落到了地上,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只听刘庆凄婉的歌声响起,在空远的夕阳下,久久不散!

他记得幼时那如水的时光,记得与绥儿相见的日子,记得手捧闲书,在书房中细细体味绥儿味道的日子,也记得与绥儿泪眼相看,依依分别的日子。似乎也如这秋色一般,是否还能再续?灰濛濛的天,淡淡的风,翩迁而舞的秋叶,都透露出他的落寞与凄凉。

刘庆闭上了眼睛,任风儿吹起衣角,心中长长的叹息。

一天的时间,草棚的外面加了一层木板,缝隙间都用泥灰抹住,又用木板重新做了一扇门,看起来应该是好得多了。

李夏回来后,便在绥儿灵棚的附近建了两个棚子,一间自己住,一间给赵玉住。两个人还是守护着绥儿,寸步不离。

“放开可以,你转过头来让我看看你!”

见三人走远,刘庆来到了绥儿的草棚前,见门前一个简单的草帘子,冷风吹动得帘子时时掀动,心里更加心疼,说道:“绥儿,我来看你了。你这一向可好?”

他问的最多的问题却是关于绥儿的,但是出于女人的直觉,阴璃不愿意做答,她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感觉,皇上来她这里,似乎并不是为了她,而是因为,她与绥儿有几分相似,但是这似乎也是她得以宠冠后宫的原因。她不得不承认,当她每次穿上鹅黄的衣衫,刘肇那种盯着她看,又似望着天际的感觉,总让她的心酸痛不已。但是她仍旧不能拒绝皇上将她拥入怀中的温柔,和那迷离如流光的眼眸。

“李兄,这秋凉了,我来看看绥儿,也带了工匠过来,给绥儿修补一下草棚,她一个女孩家,这寒冷的冬季,如何得过啊!”清河王解释着,清瘦的脸上,满是关切。

“好好,绥儿,我错了,我放手!”刘庆松开了双手,无可奈何的看着她的背影,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吧,我答应你,你现在可以放开了吧!”绥儿低声地说着,脸儿羞得埋进了胸前的白狐毛里。

“放开我!”绥儿用力挣扎,想甩脱刘庆,却被他抱得更紧,“我不放,什么时候你答应我的要求了,我再放你!”

“好!”刘庆吩咐完工匠干活,却仍不见绥儿出来,只得长叹了一声,随李夏入了草棚。

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秋风微微吹过树林,传来莎莎的摩擦声,带起满天的枯黄落叶,跳着属于它们的最后的舞蹈,那最凄美的舞蹈。

“是啊,我这不也正在让三位少公子相劝呢,绥儿倔强得很,我和赵玉已劝了多日,却是理也不理。夫人在家里也是急得什么似的,可是谁又能说得动?”李夏又看了看刘庆道:“王爷与小姐也算是朋友,不如一会也帮着劝劝,也许她听你的。”

“好,只怕绥儿不肯和我说一句话吧!”刘庆苦笑着,从家人手里接过一个布包,说道:“我命人用最好的白狐皮毛为绥儿做了一件寒衣,一件斗篷,希望她能接受我的好意。天寒了,这也不算是违了孝道。”

李夏苦笑道:“但愿如此。”

阴璃就这样再次得到了宠幸,而且这次是一连七天,刘肇似乎特别爱往她这里跑,而且每次都要盯着她看好久,眼神迷离着,让他看得心疼。

绥儿是那样一个特别的女孩,让人忍不住要在手心里呵护,可是她却独立得不需要任何帮助。原本两个可以互相依靠的心灵,却由于宿命而变得形同陌路,这样的深刻的痛。就如同岁月将枯叶从树身剥离一般,那种痛谁又懂得!

“是清河王?”他听到了李夏的声音,睁开眼看去,见邓悝兄弟已站在绥儿的草棚门口,而李夏则笑盈盈看着自己。

刘庆用手接起一片枯叶,看着那枯黄叶片上的脉络。忽然感到了一种深切的孤独和悲凉感。

刘肇其实早就想让李郃任职,只是李郃不肯,他的意思是居高位,自己寸功未立,居末吏,又让皇上找不到他,回乡隐居又恐刘庆和皇上挂念。思来想去,便请皇上封了一个尚书令的官职。在朝中即非高职又不引人注目,还没有什么实缺,也算是全了他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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