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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肇一直在长秋殿里,等着结果,昨夜的怒火已消了大半,此时,虽然仍有恨意,却不再那样执著。见郑众来见,略感意外,问道:“这么快,就结束了?”
突然得到皇上的旨意,颇感意外。这皇宫里的事,他这里最偏远,大部分都听不到,如今突然一位贵人娘娘被打入了冷宫,还是一位怀了身孕的主儿,竟也不知如何对待了。但听了皇上的交待,心里便有了底,笑着道:“各位公公请回,这位宋贵人应交给我好了,这冷宫里头的日子,我会让她好好打发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奸笑,让宋珺心里打起了鼓,她不知道这个胖得猪一样的太监,会如何折磨自己。(未完待续。)
王银儿吸了口气,屋中的药香还在,叹道:“太后,我去给你拿薄被,这里面的事,我听了心痛。”
刘肇听了双目中如同喷火:“这个贱人,这就是她请求的原因。”
“这?好吧,臣去请示一下皇上。郑众无奈,转身离去。
“皇上,皇上,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不能啊!”宋珺爬过来拉着刘肇的衣角,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落到地上。
门外响起了声音,她转过头,见郑众已带着几个常侍和黄门走了进来,一个黄门的手中端着一个黑漆描金的鲤鱼托盘,上面摆着一壶酒还有一个玉质极佳的酒杯,这就是赐的毒酒吗?皇上还真看得起她,用了如些好的一副酒具。
刘肇的话已说得十分恶毒,当然宋珺听到了也只是一笑,命保住了,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只要她不死,家里的父亲兄长就不会受到牵连。自己的这着棋失败了,可是谁又能知道最后的结局呢?她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对着来带她去冷宫的太监道:“多谢了,你带路就行,我自己走!”
“呵呵呵!”窦太后笑了,“是啊,仿佛过了好久好久,时光就这样过去了。先帝离我而去,肇儿长大了。有时候想想总有一种心酸酸的,软软的感觉。仿佛一闭眼,先帝就坐在我的床边,对我说着话,却又听不清说什么。”
“娘娘请讲。”
冷宫在西宫的最深处,一应长长的院子,早已年久失修。先帝时的妃嫔早已过逝。这里一直是个空宫,无人居住。主管的太监叫马施全,最舒服清闲的一个人,除了看宫,便是睡觉,胖得几乎走不得路了。
王银儿将端着的药碗放在榻旁,扶着窦太后起来,将药递了过去。窦太后接过来一饮而尽,双目深闭,又躺到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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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竟会有这种事?怪不得她要请脉,原来是有恃无恐,可这件事还是得禀告皇上,事关皇嗣,不可鲁莽。”郑众说着,便又将结果告知了刘肇。
“太后,你也别想太多了,伤神费力的,一会银儿再给你加一层薄被,暖暖的睡一觉。什么都会过去的。”王银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欲走。
“银儿,这孩子可惜了,是个在宫中掀起风浪的好材料,只是她太着急,孩子都会有的,何必急在一时,最后要看谁才是能抓到权力的那个人。看着吧,这宫里不会那么太平的。”
“拉出去!”刘肇狠下心,一脚踢开宋珺。几名内侍过来,拖起兀自爬动的宋贵人,拖向门外。一阵冷风吹进了屋中,刘肇打了一个寒战,听到屋外宋珺传来尖利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大长秋,我可以有一个请求吗?”宋珺整理了一下衣裙,站了起来。
“银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哀家的心乱乱的。”窦太后没有睁眼,抚着头用力的揉着。王银儿忙过去帮着她,轻轻揉搓着,“太后,宫里头还不就是这样,我们这十几年了,风风雨雨,什么事没经历过,如今该皇上操心的,我们就不要管了。安安心心养养病,活到一百岁!”
嘉德殿里不停的响着咳嗽声,隔了厚厚的楠木雕花屏风,还是不停的传了出来。王银儿还未跨进内寝,已听得极分明了。本来担忧的心,更是沉重。太医已说的很详细了,太后的病时好时坏,如今这春寒的日子发作,怕是又要医治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