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打了一个哈哈,说道:“我曾在腊月时见过了皇上,皇上也十分关切绥儿,特意的问我绥儿的近况,看来绥儿虽落选,皇上却还是耿耿于怀的。”说着用眼睛看了一眼刘庆,见他突的变的脸色,知道话已奏效。
马匹快速的向前奔着,直到停下来时,他才看到已到了清河王府,那几个字似讽刺一般的挂在大门的上面,刘庆下了马,发狂一样,冲进了府中。
天气渐热了。小木棚外的碧树红花,常引得绥儿打开小窗注目凝视,那风的拂动下,常有一个人站在不远的树下,一袭轻衫,痴痴的望向她这里。
“王爷,酒拿来了!”左小娥轻声地说着。
“小姐,玉儿知道你心里一直有那个刘庆,那个人你不觉得太过懦弱了吗?如果当年他的被废是年纪幼小。迫不得已,如今他已长大,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夺回皇位,他如果真爱小姐,知道小姐必会入宫。为什么不去争?这样的男子即便是嫁了,也只会跟着窝囊一辈子。以小姐的才华,美貌,白白嫁了此人,真是可惜了。小姐就该是那万人敬仰的皇后才配得上,就该配那个有勇气斗倒窦宪一党的少年天子,那才是真正的男儿。”赵玉用手托着下巴,看着天上的白云,悠闲的飘过,一脸的期待。
“王爷说哪里话来,听说皇上十分器重王爷,凡事都与王爷商量,王爷怎么还如此自怨自艾呢!”李夏接口说。
她只看了一眼。忙垂下眼帘,任长长的睫毛在雪白如玉的肌肤上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玉姐姐,我不会见他的,娘说的对,绥儿是早晚入宫的人,所以我已决心断了与他的想法,你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会再见他的。”
世间最不能强求之事,莫过于两情相悦。一对男女,若不能在对的时候,对的季节,对的地点相遇,一切只是惘然而已。对于男的来说,功名权势,富贵荣华,都可在情爱之上。但对于天下的女子来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真情真爱才来得更加重要。
刘庆摇晃着站起来,直接拿过了酒具,大口的灌入了口中,胸前的衣衫全湿,他全不在乎,直到喝光了酒,才发出哭一样的笑声,道:“我还未未醉,再拿酒来!”
刘庆看了一眼绥儿的方向,见帘幕低垂,竟没有看自己一眼,心里更觉难过。“皇上只是敬重我是他的兄长,国家大事,又怎么会借重于我。否则我哪有时间来看绥儿!”
绥儿哪里不知道刘庆的心意,只是自己既然已割断了这段情缘,便不能再对不起邓氏一族的期待。三年的守孝说是受苦,便是让自己断了这份心思。虽然苦些,却能让自己脆弱的心变得坚强起来。
“我还有什么好不好,一个锦衣玉食的废物罢了。”刘庆苦笑了下,清朗的目光看得赵玉也不禁一叹,此人相貌果然清俊,怪不得小姐喜欢他呢。
“当然知道,绥儿是选秀的第一名,皇上不知道在哪里又早知道了绥儿的名字,自然是急于知道绥儿去了哪里?他还说等三年后的选秀,一定要再见到绥儿。”
“王爷,我是——”左小娥微微挣扎着,却越来越无力,衣衫已被扯脱,雪白的肌扶露了出来,已印上了他密密的吻,她气息越来越不稳,只觉脸已经火烫一般的烧灼了起来,终于放弃了抵抗,任由他将她裹在身下,叹道:“罢了,我的心早已是你的了!”(未完待续。)
刘庆苦笑着,摇了摇头,“玉姐姐,我回去了!”他想,一切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
邓绥笑着道:“过了第一年就好了,知道你心疼我,如今春暖了,还愁什么?”
“这就对了,小姐,你就该如此,我现在去告诉他。”却见李夏已迎了过去,便止了步说道:“小姐,为什么李大哥对这个刘庆如此客气!不就是一个废太子,小姐早晚是皇后呢!”
赵玉推了门出来,迎面一股清新的风,不由深深吸了口气,三跳两跳的向他二人走去。刘庆笑道:“玉儿姑娘有礼了,绥儿最近可好?”
刘庆后退了两步,用手抚住胸口,痛已到了极致,竟会没有了感觉,只是麻木,麻木的到他更痛。他早该听了李郃的话不是吗?绥儿永远不是自己的女人,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爱到骨髓里的女人会对他的痴心无动于衷。他大口的喘着气,心痛到无法呼吸,为什么是刘肇,任何一个人,他都可以争,可以夺,他都会把绥儿抱在怀里,至死都不放手。可是那人偏偏是皇上,是自己从小最疼爱的弟弟。
“快去,听到了没有,快去,否则本王杀了你!”
刘庆的头已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日光照进他红肿的眼睛,他感到面前变得迷迷蒙蒙。他再见不绥儿了,绥儿再也不可能再属于自己。“啊——”他狂吼着,倒在了床上,眼睛呆呆地盯着房顶,只有泪水滚滚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