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昨日你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当成了——”左小娥突然觉得心底一种异样的酸楚,竟不知如何再说下去。
“我!”刘庆被他喝了一声,更加晕眩难受,低头不语。
刘肇心情大好,笑道:“一起回德阳殿,今日皇兄有大喜事,正好一起庆祝,璃儿,你也来吧,我们三个一起喝点酒,你来唱一首曲子给我们听!”
“是啊,想来皇兄现在是逍遥自在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朕却担着大汉的天下,日日要关心民生疾苦,再不似以前的快乐了。”刘肇摘了一朵花在手上,坐到一块巨石上,摆弄着。
微风轻轻的拂了过来,他闭了眼,空气中似首还带着花开的味道。还有,绥儿那美如花朵般的笑颜,似乎都渐渐地远了,是他自己,是他自己亲手将她推远的。一种无限的愧疚,让他痛苦的挣扎着。
“喏!”阴璃笑着答着,却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庆,心中的疑团一点点的放大,放得很大。(未完待续。)
“哈哈哈!”两个相视大笑,刘肇站起身来拉了刘庆,见外面阳光十分好,便一边说笑一边走出德阳殿,向御园中走去。
“这一点上,臣是比陛下好得多,不过去甘泉宫也不妨碍处理政务,臣出一个主意,可以让宫里的侍从,日日派专人送到甘泉宫,反下这些猴崽子们都闲着无事,干嘛不找点事干。”刘庆也摘了一朵花,放在鼻端闻了闻。
刘庆苦笑了下:“皇上,我来见你是为了求皇上赐婚的。我昨天喝醉了酒,与皇上赐给我的左小娥有了肌肤之亲,如今只得求陛下赐婚了。”
刘庆在左小娥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又吃了早饭,感到清爽了许多,看向左小娥时,见她一张瓜子脸,睫毛长长的,眼睛如墨玉一般,黑得深不见底,身材纤细合度,确是美丽非凡,若不是认定绥儿的美丽,左小娥确是难得的美人。
阳光照到他高大的身影上,显得落寞而悲伤,他深吸了口气,已成事实,便要负起责任,小娥,总要有一个名份。她总如一枝幽兰,在他身边悄然绽放,一点一点的他已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就如同呼吸,如同空气,如同房中的摆设,可是如今。他竟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他记不得昨天他做了什么,但是那床上的落红却清楚的告诉自己,他做过了什么。
“天意也罢,人为也好,我倒是觉得是好事,你放下了,她便也放下了,岂不是好?何苦两个人苦苦的相守着,却明知永远只是一场梦罢了。”李郃指了一下左小娥又道:“好好待她,以后此女也是贵不可言。”
“啊!”刘庆叫了一声,直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他在一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用力的打向自己的脑袋,床上旖旎的风光并没有触动他心,却反而让他懊丧不已。
“王爷?”左小娥被他惊醒,拂晓的晨光已经照进了屋子,穿过层层的纱幔,散散的照了一地。她轻移了一下身子,觉得两腿之间传来隐隐的疼痛,冰凉的肌扶却碰到了熨烫的身子,一阵娇羞,脸上火烧一样的红。
“快穿好衣服吧,小心着凉。”刘庆将床榻上的衣物抛给她,自己也开始着衣。等穿戴整齐了,看也不看缩成一团,不知所措的左小娥,叹道:“小娥,是我不好,我会娶你为妻,今日我便奏报皇上赐婚。你收拾一下,若皇上旨意到了,你便接旨吧!”
她一生见过的男子,除父亲便是兄长们,入了宫便是皇上,那一大群太监自不会入了她的眼,可是这个男子真的有似曾相识之感。
见皇上在,便过来见礼,猛一抬头,正对上刘肇的眼睛,竟是愣了,这人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那清瘦的身材,那淡然的气质,在哪里见过呢?
“我,唉!先生,我昨天。我昨天,唉!”刘庆不知如何才能开口,只是叹着气。
刘肇自李美人和宋贵人的事后,除了阴璃宫中之外,再也不去任何一个宫,阴璃成了他的独宠,两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竟也十分快活。转到端午节了,窦太后张罗着要热闹热闹,已准备在那一天赛龙舟,赐宴群臣。正在这时,刘庆来求见,倒是颇出乎刘肇的意料之外。这个兄长,已经深居简出了许久,就连自己召见,都推脱不来,他也知道他恬静的性子,也不十分勉强他,只是他自己已经大婚,兄长却还是孤独一人,不免多替他操起了心。
清晨,刘庆从梦中醒来,揉了揉头,觉得还十分疼痛,突然感到碰到了一个滑腻的身子,吃了一惊,睁眼看去,却见左小娥睡在他的旁边,一身雪白的肌肤,带着一丝凉意。
李郃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王爷,怎么今日起得如此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