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听了哈哈大笑:“皇儿,这种事你也信?别说我宫中的女人有多少,便是死残之说也是不可能的,哪一个出生的孩子不是手心里捂大的,谁会有那个胆子让皇子受损,你放心,这都是巫蛊之说,不可信的。不过皇儿,母后还是劝你,你虽信任阴贵人,可是她专宠至今却仍未怀孕,那个在冷宫的宋贵人又永无出头之日,哀家还是劝你,多多宠幸宫人,不要让汉家断了后。”
一句话,让阴璃愣了一下,她自入宫后,一直是皇上的专宠,却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已是后宫之主了。可能是由于有太后在,所以总觉着抬不起头来。如今想想确实是的,宫里现在未设皇后,以贵人为尊,而贵人只有自己一人,所以虽不是皇后,也与皇后无异了。
而此刻最辛苦的要数郑众和蔡伦了。两人干脆分了工,一个负责宴会的各样物品,座位的分配,还有物品的准备。另一个负责安排进宫人员的各项事谊,调动人手,指示牌的位置,护栏的摆放,带队的人选,总之忙了一个昏天黑地。
“臣妾就那几件首饰,已拿了最好的出来,皇上要是疼臣妾,以后多让匠作大人给臣妾打一些好的。”阴璃趁机撒娇。
沧池内的十九艘龙舟已准备好,在池中并排摆开。渡口处摆了红绸,做为比赛的起点和终点。湖中的水宛如明镜一般,清晰的映出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红红的花,碧绿的树。层层鳞浪随风而起,无数的浪花,在追逐,在嬉戏。阳光在湖面上好似撒满了碎金,金光灿然,波光粼粼。时而有小船划过,打破了湖面的平静,就如舞台上的幕布远远的揭开,等待着激动人的时刻的来临。远处的几座小岛互相呼应,像盖了一层雾,若隐若现,仿佛万里江山浓缩在了这一个小小的沧池之内,壮观非常。
蔡伦大笑道:“你这个点子有点馊,不过真是妙着,到时候一定有趣。不过这得要皇上下旨。我们两个就做不得主了。”
见官员们还在陆续进来,也乐得消闲的一刻,望着湖中的迷人风景,愣愣地想着心事。(未完待续。)
郑众道:“好,这是自然,不过,赛过龙舟。我还有一个主意,既然是乐一乐,不如再来个拔河比赛如何?老少都可以参加,定是有趣的紧。”
刘肇见了笑道:“怎么也在给朕长脸吧,呵呵,不错,朕的爱妃极美,甚合朕意。”
刘肇的几位兄弟和刘氏皇族,已特别放行,早早便坐到了井干楼里,内侍们已摆好了果盘,干果,几个人互相见礼,笑逐颜开,也不就坐,都站在楼前的栏杆处,向下观看。
蔡伦和郑众商量在沧池举办,沧池是皇宫中的主要水脉,自西向东,横穿整个皇宫。沧池周回十顷,碧波荡漾,并起“蓬莱、方丈、瀛洲、壶梁,象海中神山龟鱼之属。池西北有一座高达五十丈的神明台、井干楼,是皇帝祭祀神仙的所在,正好可以用来观看龙舟赛。
刘庆来得最早,刘伉未出正月便早早去逝了,还未满十七岁。因此来的,只有几个弟弟。济北王刘寿,河间王刘开,城阳王刘淑,广宗王刘万岁。由于刘庆最大,便召呼了他们,只是几个弟弟,对这场比赛,兴致勃勃,竟是都聚到栏杆前观看,只得笑笑,由得他们。
“皇上说话要算话,璃儿可记住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用过了早膳,就见蔡伦来禀报,“皇上,太后已经起驾,问皇上什么时候去呢!”
船只宫中可以使用的有十九艘,再造已来不及,便将所有船只整修完好。问题是谁来划龙舟的问题。
郑众拍手叫好,不过眼珠一转又有一个点子,“我看大臣们光看比赛,没有意思,也下场比试如何?四十岁以上的可以不参加,四十岁以下,倒是可以来凑凑热闹,他们久在朝堂,过个节,也乐一乐!”
宫门口,已集合了几百名等待入宫的官员和五营的军士,从皇城的十二座城门面入,门口有检查履历和印绶的太监值班。再由数名指引太监沿途指引,又设了路牌和标志,倒也秩序井然,全然不乱。形成了十二条长长的队伍,都向沧池集合。
“呵呵,知道了,爱妃,今天你是后宫之主位,跟在朕的身边。”
窦太后点点头,心绪突然间变得茫然和酸涩,若是面前的孩子是自己亲生的,那么现在定是会为了他的宫内事尽心尽力扶持,哪里会象现在一样,期盼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怪自己命苦,竟没有所出,希望这个秘密永远成为一个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