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璃忙跪倒谢恩:“谢太后,这瑟是古物,臣妾受不起。”
她挺着老大的肚子,脸上带着满足的平静,轻抚着,轻抚着,嘴里轻声的唱着小曲。这时宫门外,传来了一声叫声,“哟,我还当是谁呢,是莲儿姑娘啊,怎么,贵人娘娘对这个贱人有什么吩咐吗?”(未完待续。)
“娘娘,阴大人找到了臣,只是现在皇上那边实在说不上话,下面活动的太过也容易引人注目,可不可以将事情拖一拖,或者反正那宋珺也已伏法,不如不管她了。”
阴璃便离了座谢道:“多谢太后的夸奖,臣妾的琴音和两位妹妹的舞技比起来,差得远了。都是给皇上太后解闷儿呢!让太后乐一乐,我们心里也舒坦!”
“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我父亲既然求到驸马的头上,就说明驸马一定会有办法,本宫处在深宫,管不得外朝之事,还请驸马代为成全!”阴璃突然把话说得十分强硬,她知道现在只有做到底,既然父亲已把事情托给这个人,那么就不能再转手他人,所以只得硬挺下来,决不能心软。
众人忙得起身跪倒,送她出殿。窦太后走后,刘庆见众人也没心思久留,便道:“今儿的宴就散了吧,各位宗亲难得入宫一回,就让清河王带着各位在园子里转转,也不必拘礼!”说罢摆了摆手,一左一右拉了袁氏姐妹,向外走去。
“那怎么可以?”阴璃才觉回过神来,转过头看了一眼冯由,没来由的忽觉此人十分的可恶。她曾在宋珺被关入冷宫后偷偷去看了一次,宋珺理也不理她,只是一句话,“娘娘,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只要娘娘记得,宋珺就记得,娘娘就呆得安稳!”
阴璃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迅速的扫了一眼冯由,道:“请随我到后面说话。”
“喏,臣妾等知错!”众妃嫔齐声答道。
冷宫里的松柏老桧乌柏楸树,黑沉沉,乌森森的,依然还是老样子,宋珺做好了晚饭,吃过了,便坐在殿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金乌西坠,倦鸟归巢,晚霞烧得像腌透了的咸鸡蛋黄儿,殷红似血,熏热的大地和所有的草树,房舍中高大的谍雉和半隐在茂林修竹中的殿宇飞檐翘翅都镀上了一层暗红色的光。天空中还在盘旋着的乌鸦,受了惊吓,翩翩舞动着忽起忽落,像是在弥漫着紫蔼的晚霞中沐浴嘻戏。听着宫里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声音,似乎都远如隔世一般。
刘庆咳嗽了一声说道:“话说有一个孝廉姓戚,读书读得发了傻,久而久之,就得性情古怪呆痴了起来。一天,他早早起来就问婢女:“你昨夜梦见我了吗?”婢女莫名其妙,就道:“没梦见!”
窦太后对旁边的的申皇太妃和柳皇太妃道:“你们瞧瞧,这两个小娃,真是不错,这剑舞得让人心里直跳呢,我们几个老人都这样,何况皇上呢!不过皇上,这舞剑的功劳还由于阴贵人的琴弹得好,你也得赏啊!”
刘寿,刘开听了,先拍手道:“好好,三哥说一个笑话!”
武德长公主刘男来到阴璃身侧道:“一直听说弟弟专宠一人,看来就是你了,果然姿色绝佳,怪不得会乐不思蜀呢!我是武德长公主,今儿是第一天见,贵人就得了这么个难得好差事,看来以后皇后的位置必是你无疑了。那就先祝贺着了!”说着一笑,飘然而去。
刘肇才满意的点点头,又道:“罢了,都起来安心吃酒吧!”
刘肇也觉刚才自己只顾着看舞剑也忽视了阴贵人,便道:“朕今日高兴,与各位刘氏宗亲家宴,毕竟都是亲骨肉,这里外都是自己人。以后也不必拘着礼法,有时间就进宫来与朕玩一玩,各位弟弟还小,在朝中都未担着职,进宫来玩,朕是欢迎的。阴贵人刚才太后也说了。大方自持,进退有度,正合适主持六宫,以后有大事小情。太后管不过来的地方,就来找阴贵人也可,朕便准她协理后宫之权!”
平邑公主见武德去贺,便也过来说了几句客气的话,阴璃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的温柔性子的公主,觉得她过于沉静,倒不如武德长公主的脾性合自己的味口。
言犹未毕,众人已是哄堂大笑。窦太后指着刘庆道:“好你个清河王,哪里找的这笑话,哀家的肚皮都要笑破了。”
刘庆见气氛压抑,便笑道:“皇上,臣偶得了一个笑话,说给大家听听如何?”
转眼盛夏的日子将过,秋日临近,宋珺临产的日子也渐近了。
他还专门跑到他母亲跟前告状说:“这个痴呆婢女真该打,我昨夜梦中明明遇到了她,她却死不承认遇到了我,真是岂有此理!”
窦太后呵呵笑道:“你这孩子的一张嘴,真是甜的紧,进退得体,不错,这么着吧,这瑟十分珍贵,你赏了你吧!”
冯由便借此机会来到阴璃面前道:“阴贵人,在下是黄门侍郎冯由,也是平邑公主的附马,嗯,在下在一事要与阴贵人商量,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