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淡淡地说道:“非哥哥,我昨天自你走后,去看了绥儿,这些话都是她教我的。她说她了解阴璃,她是一根肠子的人,如果她恨一个人,便会一直恨下去,只有转移了方向,她才会放过你。而转移方向的唯一办法,就是恨窦太后。而她虽聪明,却不会变通,只会在皇上与她自己之间纠结,只有引一条路给她,告诉她下步该做什么,她才会有办法处理。所以我们才研究出了,该怎么对她说。不过,绥儿却告诉我不要告诉阴璃这些话是她说的。我却没有按她说的做,因为,一旦事情不成功,那个一根肠子的阴璃便又会恨我们了,而绥儿是她的表姨,她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青樱一直听着左天奇的话,一言不发,忽然苦笑着,柔声道:“非哥哥。我不知道我们将来的路好不好走,但是青樱却是誓要与天奇哥哥走到底的。那阴贵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又没有得罪她?”
左天奇看了一眼站在庭院中的青樱,一身淡青色的曲裾,将她曼妙的身材都凸显了出来。头上梳着步摇髻,只斜插着一枝翡翠的单步摇,却仍旧难掩她的美丽。乌黑的长发如云一般,更显得她脸如玉一般的白净。
所有人包括阴璃都觉得一种寒意涌上心头,这个青樱,好不简单,如果真入了宫,这后宫还不是她的天下,听着都让人恐怖。
青樱与左天奇退出后,左天奇问道:“青樱,刚才你说那些话时的表情好像不是你自己,你怎么能给阴贵人献那样的计?”
“怕什么,非哥哥,我们的心只要在一起,任何的磨难都不算什么!非哥哥,你吃没吃饭,我让奶娘为你烙饼。她烙的饼特别好吃,又香又甜。”
左天奇皱紧的眉头,“青樱,你这样说不对,绥儿将来也是要入宫的,到那个时候,还分什么表姨不表姨,阴贵人一定会对付绥儿的。”
“你虽也是医官之后,但是左大人可是朝廷命官,早晚要受到皇上的重用,提拔,没准将来还会做一个大将军也未可知,可是你的出身却算得上贫贱,这样的身份差得太远了吧!”阴璃离了座位,在殿中来回走了几步,看着吕青樱,眼里除了恨还是恨。
乳母甄氏正在忙着收拾屋子,听了她的话也抬头看了看天,关切地说道:“小姐,进屋吧,看了会着了凉。”
“但愿到时候,我们帮得上她。”左天奇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心中的一块石头却始终没有落地。(未完待续。)
“前些日子,她的乳母从宫外带药入宫,被我在宫门口抓住,以致于被杖毙而死,她可能也是因为这个,而怀恨了我,所以,青樱,我们如果入宫。一定要小心,不仅是阴贵人,太后也恨我入骨。看来,这件事真的是波折重重。”左天奇乌黑的眸子闪动了一下。深不见底。
“怕什么,下雪天不冷的,我小时候最喜欢下雪时站在雪地里,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出神。”青樱伸出手,向天上伸展着,像是要接住雪花一般,却没有一片雪片落下来。
正在这时,听到有人敲门,甄氏放下手里的活计,来到门口,打开门,却是左天奇。笑道:“怎么这时来了,莫不是有了眉目了。”却见他皱着眉头,似是愁云渗淡,就如此刻的天一样。
左天奇心中一紧,心里明白,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阴贵人明摆着就是故意为之。他刚要说话,却见青樱笑道:“娘娘,你不怕青樱把皇上抢走吗?以青樱的姿色,虽谈不上倾城,却也是绝色,比娘娘并不差太多。再以青樱的心性,想要与娘娘争个长短想来也不是难事,娘娘刚才是开个玩笑吧,谁会给自己的身边找一个冤家对头呢?娘娘,青樱说的对吧!”
青樱一笑道:“娘娘要出气还不容易!青樱倒有一个办法!”
“娘娘,太后就没有短处吗?人人都会有,问题是你想不想找,我倒是听说太后虽被禁着,却仍和外臣有往来,如果娘娘抓住这一条,将来的后宫,还不是娘娘一人的天下。”青樱笑语盈盈的说道。
“是,青樱知道!”
“你知道?你觉得自己的身份配得起?”阴璃阴阳怪气的说。
青樱笑道:“不碍事的,我没有那么娇弱。非哥哥,进屋里坐吧!”
左天奇还未与青樱成亲,总显得有些拘谨,中规中矩的,跟了青樱进了正堂。见正堂中挂着一幅山水画,他是武将,倒并不懂得文墨,只看了一眼,便坐在下首的软榻上,问道:“我几日未来,你着急了吗?”
青樱一笑,奉上了一盏清茶。淡淡地道:“非哥哥,青樱相信你,我并未着急。”
她款款而谈,不卑不亢。听得阴璃也愣了起来,心中暗道此女甚奇,想法更是与众不同。自己从小门第便高,从没想过,小户人家的女子也有如此高洁的心,不仅在心中长叹,若是刘肇心中也如左天奇对青樱一般,自己又何苦每天战战兢兢。
“你是说,太后还与外臣往来?这可是死罪!”阴璃盯着她,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