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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璃娇俏一笑,伶俐地道:“这是齐云瓜片,是六安茶中最好的。臣妾闲来无事,也看了一些茶道,此刻用过了晚膳,这宫里的荤腥又重,天又冷,这茶消垢腻,去积滞是最好的。”
宫里的侍从们哈哈的笑着,却不敢笑得大声,阴璃听了却面无表情,似乎并未感到可乐。于是史鸣儿便还要说,旁边的弄臣邱三见了,忙拉了他一把,小声道:“你还要说,是不是犯了娘娘的忌了,小心你的脑袋。”
阴璃感到动容,伏到皇帝的肩头,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他身上淡淡的香气,那是帝王家专用的龙涎香。那香气沉郁中带着淡淡的清苦气味,却是细腻的,贴心的,让人沉静的。“皇上,你真的想着璃儿吗?那为什么皇上这么久才来璃儿的宫中,臣妾每天数着更漏的日子,就如这灯火一般,透着月色,经久不灭。那些心酸,真如皇上所说,让臣妾细数着,越数便越是伤心。皇上,璃儿知道我不如绥儿美丽,但是璃儿是真心对皇上,一颗心都在皇上的身上,都是为了皇上。”
不一会又捧着热茶进来,倒了一杯在金盏中。又退了出去,悄悄看了看刘肇的脸色,见他正和阴璃说着话,似笑非笑,也便放了心。
刘肇喝了一口道:“好茶,朕听说江南一带出好茶,想来是那里运来的吧?”
他随手拿了案上的书册来看,一字一句读着“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 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喏,后来,有一天,他实在不堪其苦,就把家里的女人都招到了一起,这样说,我也不想娶这么多,大老婆不生育。我就娶了二老婆,谁知二老婆也不生育,就娶了三老婆,就这样。娶了七个,每个都不生育,看来我就是头骡子!”他说到这里,刘肇已被他逗乐了,说道:“这个张钦有趣,后来呢?”
良久,她又轻声说道:“臣妾初嫁皇上之是,其实内心忐忑不安,不知自己托付终身之人会是怎样的男子。但是三年以来与皇上朝夕相对,皇上对臣妾的体贴入微,臣妾感激不尽。也蒙上将臣妾封了皇后,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天长地久。唉!”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刘肇心中一酸,望着满天的飞雪,任雪花在脸上肆虐,竟不去理它,喃喃地道:“朕也不知道去哪里?这皇宫之中,真的有朕的地方吗?”
“皇上,你可不可以把对绥儿的宠爱,分一些给璃儿,璃儿好想念以前与陛下的那些晶子!”(未完待续。)
刘肇将书还到她手中道:“是不能读,一读就心酸了。”
刘肇看都没看他们,也不让人通传,径直进了内殿,见阴璃正扶着头。看着暖炉中的火光出神。一明一暗的火光将她的脸色映得如瑰丽的晚霞一般,鲜活灵秀,绮艳华丽中更添一份清绝,如画一般,让人如入仙境。
皇上以前极看重清河王刘庆,可是自从那个邓贵人进了宫,就仿佛所有的熟人都变得陌生起来,极熟稔的人也变得模糊不清了。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统御华夏万方的皇帝,天地宇宙的第一人,却不是那个满宫里跑,被窦太后压得抬不起头来的小小少年了。如今,他后宫佳丽无数,美人在怀,天下在肩,但是那些该有的快乐又在哪呢?
阴璃奇道:“这词中之意,是对自己心爱之人的相思,怎么会一读就心酸呢?”
阴璃低了头,笑嗔道:“皇上是想来喝茶,还是想来看璃儿?要是想喝茶,明儿我就叫太官令多拿些好茶给皇上喝,省得皇上拿喝茶来当借口看我!”
刘肇静静地道:“朕每日在朝中,与大臣们议事,在德阳殿批阅奏折。你想着朕,朕难道就不想你吗?何处不相思,何时不相思,这样的日子,难道不让人心酸吗?”
史鸣儿吓得一缩脖子道:“那就老兄说一个笑话,好歹把娘娘说乐了,要不然我们几个人的小命都不保!”
“哦,那你说下去!”刘肇略沉思了下,低声道。
车青又偷眼看了看刘肇,见他沉思不语,也不敢再说话,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来大祸。
这人道,你不晓得,死了老婆的的人毫不悲哀地说,她这个人活着的时候蛮不讲理,专爱与人作对,往往与别人对着干,她死了后,尸首肯定是逆流而上的,绝不会向下漂的。”
刘肇突然停下了脚步,车青吓了一跳,突然警觉,自己离皇上过近了,几乎撞到他的身上。于是忙走过来扶住了刘肇,低声问道:“皇上,您怎么了,不是回德阳殿吗?”
阴璃一愣。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蓦然抬起头来,小嘴微微张开,还带着一丝丝的不信任。待看清了,真的是皇帝时,泪水突的夺眶而出,多久了,他多久没有来了,多少没有唤自己一声璃儿了。
“璃儿?”刘肇轻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