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郑众本来以为丢的不过是什么珠宝玉石之类,没想到竟是皇后的私玺,心道,“你早说,又何必惹出这些事端来!”人已是三两步奔了出去,安排人手。开始搜宫。
刘肇道:“好,朕就将你降三级,罚俸三年,长秋宫和内廷司还归你管,以后皇后的吩咐一定要尊从,你可听到了?”他向着郑众连使眼色,郑众怎能不明白。
崔晃心中一惊,看来事情已经败露了,如今又不能明着问邓绥东西的去处,这私玺反而是真的丢了。而且看样子,这个厨子在这里也已经败露了,邓绥不声不响的将事情完满的解决,皇后却彻底陷入了被动,不仅自己的表妹死了,还弄得一团糟,不由大为懊恼,只得灰溜溜地回了长秋宫,向阴璃报告去了。(未完待续。)
“撕扯衣服?”刘肇看向郑众,等着他的解释。
崔晃大为失望,心中已经大概猜出了八九,对众人道:“好吧,你们继续搜。”
阴璃呼天抢地,忽听得刘肇传旨,也知道事情到此,皇上已然让步,自己若是再不就坡下来,怕是真的不好收场。便擦了眼泪道:“禀皇上,臣妾丢了皇后的私玺,那是臣妾平日处理宫中事物时专用的,虽说不是皇后的玺授。却也是极为重要的。臣妾已在长秋宫中找遍了,就是不见踪影,又不知是谁拿去的,因此才叫大长秋来搜宫。皇上。请给臣妾做主。”
刘肇对他刚才的印象极是不好,是以厌恶的看了一眼道:“好,朕也听听你的陈述,以示公正。你说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冤枉啊!”崔晃忽然跪倒于地,磕头如捣蒜一般。
刘肇大声道:“都住口!”他狠狠地瞪了阴璃一眼,觉得这个皇后此刻的样子有些失仪,但是当着众人之面,又不能太过呵斥。
便道:“喏,臣领旨,请问皇后,宫中失了何物,臣马上让人去找。”
“放肆,本宫会陷害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我陷害你有什么用?”阴璃又惊又怒。声线也尖锐起来。
郑众眼见皇后大闹,内廷乱成一团,哪里还敢说什么,便跪下说道:“臣请皇上发落!”
“没有?是不是有东西,你们私自留下了?”
阴道璃的面孔焦灼而失神,她尚未答话,身后的焦晃却拭过泪水,声色凄厉的道:“这是为了讨还公道!”
崔晃放声大哭,如有无限的凄楚荒凉迫人而来,无穷无尽的伤心哽在喉间,恨不能尽情一吐,哭得阴璃也抹起泪来,让刘肇心中更烦,他又大吼道:“住口!”
刘肇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目光中怒火闪动,他突地站住了身子,直直的盯着焦晃,“皇后,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奴才,竟敢对朕如此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刘肇注意到长秋宫院中的地上停着一俱盖着白布的尸体,眉头皱起道:“皇后,这是六宫之首的长秋宫,你这样摆着一俱尸体,成何体统!”
阴璃这才冷冷道:“皇上这样才对,举其大而不究其细,皇上计较的不该是他是否无礼,而是事情的谁是谁非!”
那私玺本就是皇后的象征,丢了自然非同小可,刘肇也吓了一跳,问道:“这么重要的物事,又是常用之物。怎么如此不加小心,随手乱放。那么小小一方物事,会到哪里?再说别人拿了又有何用?”
刘肇听她说得有理,又见她哭得眼睛红肿,也觉心中过意不去,便道:“也好。就随你,大长秋,你可听到了,马上找齐人手搜宫。谁的宫殿也不要落下!”
那人捂着脸道:“是放好了,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皇上走后,邓贵人突然说有东西丢了,让在宫里找,我还看着那个地方,怕被人拿了去,可是苏内人却突然叫我去别的地方,之后再去看已经不见了。我想通知皇后来着,可是孙总管却一直叫我做这做那,实在是走不开啊!”
她是皇上最看重之人,内廷司的人再嚣张也不敢对她无礼,只道:“娘娘说哪里话,奴才们也是按旨意行事,皇后的私玺丢失,事关重大,不得不在宫中搜索,娘娘可自行安置,奴才们决不敢让娘娘到外面去。”
刘肇甩了袖子,进了正殿坐下,阴璃坐在他的旁边,眼神冰冷的盯着郑众,也不理会刘肇,厉声问道:“大长秋,你倒是机警,将皇上找来为你开脱吗?”
绥儿咯咯地一笑,一双剪水般的眸子微微闪着亮光,连那人看了心中一跳,忙别开了目光,这个邓贵人,美得实在是让人不忍错目,怪不得皇上喜欢,就连我们这些阉人,已动不是情的,也爱看啊。
几个人说笑了几句,便开始干活了。
绥儿一笑道:“你们随意吧,要不要本宫出去到外面候着?”
“当着朕的面,大长秋已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朕。他虽与崔内人争吵,崔内人却是自己跌倒,碰头而死,实与大长秋无关。如今事已至此,你待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