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儿心中一酸,泪水便氤氲上了眼睛,她故意的转过头,对赵玉道:“皇上才进来,你去倒些茶来,急着吃饭对胃肠不好。”
“我在问你!”刘肇声音带些许的严厉。
听到刘肇要来西宫用晚膳,苏兰儿立即开始让侍从们打扫院子,又换上时新花草,不觉喜不自禁道:“看来皇上只是和娘娘生了点气,这不隔了几天,又想念咱们娘娘了。这小夫妻争两句嘴,一会就好。”
端午节过后,刘肇亲封邓贵人的几位兄长为郎官,李夏被封为骑都尉,绥儿特意派人送了礼物庆贺。刘肇又派人送了重礼给邓家,这些都让阴璃觉得如芒在背,直要发疯了。
殿中的晚膳已经摆好,绥儿挣脱了他的手,坐到了他的对面,一边吩咐赵玉布菜,一边笑道:“皇上,最近身子骨可好?”
苏唤儿一愣,这些日子心里头难受,也没有心思想那些事,锦儿一提起,才想起,自己这个月的月事果然没来,算来已是过了半月有余了。
刘肇的眼眸里闪出了认真和坚定的神色,“你非要这么和朕说话吗?”
刘肇一愣,搂紧了她在怀中,低声道:“朕也想你,也好想好想,朕每天只有埋头公案,才能不想你,不心痛,绥儿——”
他并不说话,抱起她进了后殿,将她压在身下,雨点般的吻落在绥儿的脸上,他呼吸急促,泪水已与吻混合在了一起,绥儿叹了口气,抱起了他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皇上,我想你,好想,好想。”
“皇上,你也要保重身子,这些日子,你只埋头于公案,人也瘦了一大圈。晚上早些睡,夜里还凉,盖好被子。”
锦儿拿了些苹果进来,苏唤儿却偏拿了一个小些的,看来却是极酸涩难吃的。锦儿拿了一个红润些的递到她面前道:“娘娘,吃这个吧,那个看来就不好吃。”
华阳殿里太静了,静得似乎已没有了人气。
她的抱怨锦儿都知道,皇上只宠着邓贵人,其他人就只能是在宫里的摆设,那个阴皇后除了自己吃穿用度讲究得离谱以外,还会管他人的死活?下面的人做事难免就有偏颇,这在宫里是再自然也不过。她的主子又是凡事自己生闷气,不肯去找去要的,自然就如那院中所开的几朵桃花,瘦怯怯的冷胭脂红,花色不繁,艳亦失色,开在渐渐热起来的早夏里,亦是孤瘦的伶仃。
刘肇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怒意,他站起来拉起绥儿,“别去管什么吃的,朕在问你话!你对朕冷冰冰的。是心里还想着他?”
自此刘肇又日日宿在西宫,两人亲热异常,甚至更胜从前,众人才明白,是小夫妻闹了别扭,如今好了,也只得当成谈资,笑笑而已。
掌灯之后,刘肇才带着车青进了西宫的门,绥儿已带了赵玉和秋菊在殿门口迎接。尚未行礼,让肇便先拦住了她,“不用了,爱妃,进去吧,朕批折子忘了时间,来得晚了些。”
孙珰正从院子里过,听她在那自己唠叨得高兴,便笑道:“苏姑姑,你这是没事替娘娘高兴呢!皇上和娘娘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那眼里心里还能装得下别人?”
他并没有走,只是沉默的站着,静静地看着绥儿,几乎能听到彼此呼吸的悠长之声。仿佛连时光也就此凝滞不动,化成一层层不见形的凝胶。
苏唤儿也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落寞和无奈。“罢了,我也不吃了,你拿些果子来吧,我这几日口中总是干,想吃些润些的果子。”
锦儿兴奋的跳了一下,飞奔着出去找人了。(未完待续。)
每夜都要点起的成双红烛一明一灭,晃悠悠的,好像随时都会熄去。窗棂开合的间隙,有风直灌而入,带进殿外夜凉疏冷的潮湿,轻易扑熄了紫铜烛台上明炽的烛火。黑暗如夜凉,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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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儿的小脸微热,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犹如三月的桃花,粉嫩粉嫩,只是眼中含着泪水。倔强的转过头,不肯看他。
看着绥儿那双澄澈的眸子,这会染上了红晕的脸颊,刘肇轻叹了一声,“你就是我的魔咒,朕永远解不脱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