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外,陆渊对李天语小声道:“这下雪儿惨了,被权贵子弟看上了。我们应该是有多远躲多远好了。”
不趁着这个机会好生收拾这土鳖一下,他不知道什么叫“坑爹”!
带队的警察眼睛一瞟,就将事情的经过猜测出了四五分,不就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打人事件吗?
陆渊伸手弹了她脑门儿一下,笑骂道:“你这个笨蛋,这里可是燕京饭店,有什么人能指使这里的服务员强送人家鲜花的?必定是声名远播且有权有势的大少爷,才让人家服务员为难,就算是违反规定也要强送雪儿的花。”
这里可是燕京饭店,出入的非富即贵。就算是他家副市长老爹在这里,都是夹着尾巴做人,更不用说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了。
陆渊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道:“没有啊!打你怕脏手,所以我动脚!让你长长记性,什么叫祸从口出!”
李天语鼻子中冷哼了一声,道:“算是你有几分道理。”
罗雪琴想了一想,对服务员道:“请你转告那位先生,谢谢他的夸奖。我并不认识他,所以这几朵维多利亚郁金香,我是不会收下的……请你帮我处置一下吧,谢谢!”
说话间,就见张雅雯阴着一张脸,在两男两女的陪同下,大步离开餐厅。其中身穿白色燕尾服的正是高昂高衙内,刚好与李天语打了一个照面,神色古怪地盯了他们三个两眼,这才悻悻离开。
陆渊耸了一下肩,随即伸出右手,五指张开,一副要扇耳光的架势。那嘴欠青年连忙双手握拳,学李小龙跳跃着,摆出防御姿势,大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小子还敢打人不成?”
李天语这个时候有都市利器黑卡在手,一下间胆色壮了许多,讥讽道:“别管我们怎么知道的,记着下次让他改送钻石,或许更能打动人。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
罗雪琴揪了她的鼻尖一下,道:“是不是想吹牛皮把我吹上天去,再跌下来摔死啊?”
陆渊十分鄙夷地道:“现在我们能抢回来吗?”
嘴欠青年脸一下肿了起来,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这才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道:“你……你居然敢动手?”
高昂此时脑海中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办法。
就在念头转了几个弯之后,罗雪琴心中更是涌起一丝甘甜,知道陆渊现在是杀鸡儆猴,目的是为她遮风挡雨。
转身就拿着花束走到了柜台边,将这几朵黑郁金香插放在了一个精致的花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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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报的警?”
董老头揉了一下孙女的额头,正色对罗雪琴道:“我是想问你一句,你决心在音乐上走多远?”
能干出这样事情的,除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外,剩下的就是真正有恃无恐。
陆渊猛然出腿如风,“啪”的一记抽在那嘴欠青年的脸上,一脸淡然:“不就是一张臭嘴,又有什么好炫耀的?我的确不敢出手打人。”
这里是地下停车场,到处都是监控器,不怕讲道理讲不过!要是不出这口气,恐怕一辈子都在李天语面前抬不起任何头来。
李天语两眼冒着小星星,对罗雪琴道:“雪儿,你好厉害哦,人家大歌星都被你吓跑了。”
“马屁精!”
李天语犹如小鸟依人般紧紧挽住罗雪琴的胳膊,不可置信地道:“雪儿,你就不怕我将你钱全部取光了。”
小丫头立刻在旁边脆生生地道:“我爷爷姓千里草,名字是上振下北,是个只会喝酒下棋的糟老头子。”跟着邀功般地对爷爷道:“爷爷,我这样说对不对?”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不到五分钟,闪着灯光的警车出现在了停车场,很快从车里跳下四五位警察。
陆渊华丽地被她给打败了,只好悻悻道:“果然是个守财奴!怪不得银行卡上都攒下七八万了。”
李天语好奇地问:“究竟是多大额度?”
服务员微微一迟疑,面带难色地道:“小姐,那位先生要求我务必将花交到小姐手上!”
目送爷孙俩离开,李天语抬眼就朝陆渊上上下下打量起来,大笑着道:“人家老爷子不就是说你吗,你就是那个大错误!”
罗雪琴反手将她的手掌握住,对她递了一个安心的眼色,仪态悠闲地在旁边看起好戏来。全世界只有她真正清楚陆渊的底细,当然没多少害怕。就算招惹不起国家机器,但拍拍屁股走人,玩人间蒸发比吃大白菜还简单。
罗雪琴摇头道:“少拍我马屁!这卡暂时没有开通,等下还需要上传你的签字到国外。你的这张和陆渊的那张,都是副卡,有权限限制的,例如,不能调动大额度的资金。”
转眼间就想明白了前后道理的高昂,拉了身边的朋友一下,道:“报警就是了!”随即拿出手中电话,拨打起一一〇来。
陆渊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许多其他的东西,淡淡道:“你们的朋友刚送了一束黑郁金香,替我们多谢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