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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美佳就那样看着叶君泽，毫无惧怕，眼睛里有着不舍，却不再如开始那般浓烈了。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这个男人，已经心痛了太多次，七年了，她的心已经麻木了，再也不想继续爱了，心累了，就这样，结束吧！能够死在他的手里，也是一种解脱，一种幸福。

“呵呵！你以为我会就这样一捏，让你解脱了吗？孙美佳！”叶君泽突然温柔地笑了起来，松开了自己的手，重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自己脚下的女人。当初自己没有动手，现在，他不能再心软了。美玲，对不起，我没能好好照顾你的妹妹，有些事，她不该做，她更不该对你下手，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你……你要做什么？”看着温柔的笑，孙美佳却觉得毛骨悚然，她只听说过叶君泽的手段，从来没有见过。曾经两年的训练已经让她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意志力，如此想来，她便再也不害怕了。

“她不在了，我没能教好你，是我失言。现在，我决定好好教你，教到你乖巧听话，知道自己错了为止。易明，一会把她送去法国，那边自然会有人教她该怎么做人的。等她什么时候真的学好了，再回来吧！”叶君泽终究还是没有对孙美佳动手，温暖站在一旁沉默着，那是属于叶君泽一个人的过往，她似乎没有资格说话，他的过去，自己不曾参与，他的现在。有一个叫温暖的人陪伴，那未来呢？

温暖突然有些迷茫了，今晚看到的他，让自己觉得陌生了起来，似乎她从来都没有读懂过这个男人。就像一本名著，小时候，自己只会当成通话故事来看，长大了，接触多了，慢慢发现了更多。才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原来还有更深层的意义。

“温暖？”叶君泽叫了一声，温暖依然没有反应，只是看着地上的血迹发呆，他才想起来。今晚的场面可能把她给吓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些的她。难免有些难以接受，是不是今晚不该让她来，叶君泽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了。

温暖心里想的却是叶君泽的过去。七年前，他们还在各自的世界里，谁也不认识谁。也许真的擦肩而过，那也仅仅是路人甲和路人乙的关系。为什么，她就会该死的嫉妒那个叫孙美玲的女人，有着孙美佳的容貌，听上去是个极好的女子，如果她没有死，是不是就没有她和叶君泽的今天了。温暖的老毛病开始犯了，钻进了牛角尖里，出不来。

“温暖？”叶君泽提高了点自己的声音，这才让温暖回过神来“是不是吓着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让你有充分的心理准备的。”叶君泽将温暖揽入怀里，让头贴在自己的胸口，希望这样能够让她稍微安心一些。

“我没事，放心。”温暖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脑海里却一直想着叶君泽的当年是什么样子。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是不是也像他现在护着自己一样，曾经护着过另外一个女人，他们曾经是相爱的，那个女人死了，却永远都留在了叶君泽的心里，现在，他对那个女人是什么感情。假如……她没死，回来了，会怎样？

“真的没事？”叶君泽又问了一句，想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温暖点点头，压制着内心的疑问。这个问题，温暖一直不愿意去想，今天看到了，她就这样控制不住地去想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多疑，竟然会介意一个死去的人，可她就是真的介意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回到公寓，温暖有些疲惫，自顾拿了衣服去洗澡，叶君泽则去了另外的浴室，同时进去，同时出来，都带着淡然的表情，却都是一种伪装。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一起躺下，今天晚上，只是躺着，甚至连拥抱都没有，不知为何，温暖的心里有些隐隐的失落。或许，他们都需要一些时间，收拾好自己不该有的情绪，她很不喜欢像现在这样的感觉，很糟糕的感觉。

过了许久，两个人都没有睡着。叶君泽叹了口气，伸出双臂，将躺在身边的人抱了过来，似乎觉得不够踏实，他还加大了自己的力道，让温暖整个人都他贴在他的身上，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知道温暖的心里想些什么，只是，今晚发生的一切有些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他还在想，要怎么去告诉她自己的过去，真正的过去。

“乖，不要想太多了。”温暖的冷静，让叶君泽莫名心慌了起来，患得患失的感觉，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此刻，他竟然只想再听她说一句，她爱自己。

“……”温暖想出声，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应着他，不要多想。可自己控制不住的多想了，一直在多想，在猜测，她不想在他面前说话，所以干脆选择了沉默。

情绪突然上来了，温暖不知为何，眼睛的液体就不受自己控制流了出来，很希望它能够淌回去，可覆水难收。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滴在了自己的胸口，灼伤了叶君泽的心，这样的她，让叶君泽手足无措了起来。

捧着温暖的脸，黑夜中，他能清楚的看到，那双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光，看到了她的难过，她的伤心，她的介意，叶君泽的心揪起来地疼，多希望，这份难过能够让自己代替，他舍不得，舍不得这个女人有半点的难受，舍不得她流眼泪，哪怕那个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