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东来没想到李观棋居然在这儿等着自己,不由一滞,心中也是一寒:难道他一直在装疯卖傻?其实是个大智若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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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上树坐破椅子’是百官之首?”李观棋是真吃惊了,“那宰相呢?”
怎么办?硬碰硬估计不行,这儿不是自己的主场,玩硬的肯定要吃亏;韬光养晦?先不说能不能瞒的过去,关键是太憋屈啊,自己好不容易穿越成皇帝了,怎么还能憋屈?绝对不干。
祖东来这个气啊,心说好嘛,一张嘴就把我整成太监了。你见过长胡子的太监吗?
所以祖东来虽然憋了一肚子闷气,还是得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但凭太子殿下做主。不知殿下所言何事不对?”
宣读遗诏的老哥差点儿没被李观棋的问题给憋成内伤,心说:知道你是出了名的木讷王爷,可也没想到傻成这个样子啊。连我都不认识?连我都不认识,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乾王朝的人?
李观棋又瞅了瞅还跪在地上的众人,从宿主的记忆中搜寻到了众人的身份,这些都是在京诸王,除了一个大胖子是例外,那个家伙是所谓的太尉,叫作何柱国。太尉这个官名,李观棋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那是最大的武官,相当于全国总司令性质的。不过瞧这位的身材和呆滞的眼神,傻子也看的出来,这哥们即便不是真的白痴,也肯定是个政治白痴。
“既然我是皇上,你干嘛一个一个太子殿下?”李观棋突然翻脸说道。
想到这儿,祖东来不由地开始重新审视起李观棋来,沉声说道:“先帝遗诏中已写明太子殿下须持服二十七日,方能正式即位。”
“对。就是这个什么侍中。”李观棋饶有兴趣地说道,“可圣旨上说你是‘上树坐破椅子’和‘门下侍郎’,侍郎我知道,那是二把手啊。你怎么说尚书省和门下省都是你当老大呢?”
“不对啊。老祖。我去,你这姓真占便宜。算了,还是叫你东来吧。”李观棋咋咋呼呼地说道。
想到这儿,李观棋决定继续随性而为,只有发自本心的表演才看起来最不像表演。于是他故意咂了咂嘴说道:“好吧,好吧。那朕就再等二十七天好了。”
“咳咳。”祖东来终于憋不住了,“太宗和武宗都是在藩邸时任的职,哪里有皇上还去做官的啊?”
祖东来没想到这个“木讷王爷”在继承了皇位之后,正事儿一件不干,反而是缠着自己问起了官职的问题,心里不由地连连摇头。但是现在李观棋是君,他是臣,君问臣话,臣不能不回啊,所以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国朝太宗做过尚书令,武宗做过侍中,是故二职不再授予现任官员。”
“本朝不设宰相一职。”祖东来解释道,“宰相之权由三省长官代之。”
祖东来翻了翻白眼,心说你是什么都不懂啊。无奈之下,只好继续解释道:“尚书、门下和中书是为三省,三省长官分别为尚书令、侍中和中书令,老臣暂掌尚书和门下两省。”说到后面,祖东来重新挺直了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