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鼻子差点儿没气歪,好嘛,合着你是只管否决别人的方案。说了一大堆,您老人家也不懂这仗怎么打啊?你不懂,我不懂,太尉好像也不懂,那谁懂啊?
“皇上圣明。”百官齐声跟着颂道。
而且对这打仗,说实话他还真不敢说自己懂,虽然也曾经在论坛上跟别人纸上谈兵过,但那终归是纸上谈兵啊。所以李观棋还是打算虚心地请教一下,问道:“你什么意见啊?”
李观棋认得他是和祖东来一起操办先皇丧事的礼部尚书杨伯正,边从月儿手中接过呈上来的礼单,边笑笑说:“他们消息倒还都挺快的,朕看看。”
位置比较靠前的一位大臣出班奏道:“启奏皇上,契丹、高丽、回鹘和吐谷浑遣使来贺我新皇登基,这是礼单,四国使者也在殿外等候。”
李观棋脸色一冷,说道:“既然都他妈的是没影儿的事,拿过来跟朕说是什么意思啊?当朕好哄呢?”
几个胡拍马屁的大臣一见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赶紧跪下求饶。
李观棋一愣,问道:“你谁啊?”
当下,李观棋只好口气略缓说道:“朕也并不打算就此治你们几个的罪,但是你们打今天起都记住,朕不是那么好哄的。”这话虽说的敞亮,但是多少还是有点儿无奈的意味在里面。
李观棋真有种想笑的感觉,这些人难道都当自己是傻子不成?行,你们能吹不是,我倒看看你们怎么圆谎。于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好啊,朕刚刚上台,就有这么多的吉祥兆头,朕很高兴。既然黄龙飞走了,那就算了,那个灵芝立刻安排人送过来,朕也要看一看。”
何柱国豪爽地说道:“臣是个粗人,没什么大的见识,臣就知道天朝版图寸土不失,谁捣蛋就打谁。”
何柱国不假思索地说道:“调京营十万组成中路军,关内道和剑南道各出三万为东西两翼,加上陇右道本身的驻军,合起来就有二十五万之众,三面钳形夹击,西突厥军力号称才不过十万,一战可定。”
“你说说为什么此举万万不可?”李观棋来了兴趣,户部尚书不是财政部长吗?怎么还懂打仗?
李观棋被秦敏中说的一头浆糊,但是精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个秦敏中自己之前在看百官履历的时候并没太在意,但看他这一番奏对,起码是个能吏啊,这个人得重点关注。想了一下,开口问道:“那依着你的意思,这一仗该怎么打啊?”
秦敏中脖子一挺,说道:“臣管着户部,只对钱粮负责,对行军打仗是一窍不通,不敢妄加评论,但是太尉的方法却是万万行不通的。”
李观棋刚想再出言训斥,祖东来已出班奏道:“启奏圣上,天下兴,河图洛书出,祥瑞之事古已有之。各位大臣皆是圣人子弟,满腹诗书,又岂会妄言祥瑞?”
。”秦敏中说的是唾沫横飞,说到后来可能真是火气上来了,口气都显得很硬。
“好了,好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奏的没有?”李观棋的口气里面已经难掩厌烦的语气。